的眼睛，正透过无形的网络，嘲笑着她们所有幼稚的，自以为隐秘的密谋。

“周絮…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林薇薇声音发飘，第一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周扒皮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李倩倩看着那条短信，看着那串天文数字般的潜在费用，刚刚燃起的斗志如同被一盆冰水混合着液态氮浇了个透心凉。

策反金主？

在周絮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记账的天网面前，她们就像两只在玻璃罩里张牙舞爪的蚂蚁，一举一动都成了对方账本上待收割的韭菜。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被彻底看穿的羞耻感席卷了她。

她颓然倒下，把脸埋进一个巨大的毛绒熊玩偶里，发出闷闷的，绝望的哀嚎：

“还让不让人活了…连想想怎么对付你都要收费…周扒皮…你赢了…你彻底赢了……”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欠债。

她是签了卖身契，把自己卖给了这个名叫周絮的，行走的记账本和规则化身。

而这张卖身契的利息，是日息1%。

林薇薇同样忍不住哀嚎：“中式教育，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