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用力咬了一大口馒头。

面食的麦香混合着榨菜的咸鲜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意外地抚慰了饥肠辘辘的胃。

她一边用力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

“记账！这馒头榨菜钱也算我欠你的！利息照旧！”

周絮没抬头，只是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他翻过一页笔记本，淡淡道：“餐费5元。计入总账。现在，倒计时18分钟。”

李倩倩噎了一下，赶紧把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抓起笔，一边努力吞咽一边瞪着错题卷，开始和分数进行第二轮殊死搏斗。

嘴里还残留着廉价食物的味道，心里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的沙沙声，空调的送风声，以及李倩倩偶尔因为思考而发出的，无意识的咀嚼声。

阳光正好，照亮了书桌上摊开的错题集，也照亮了帆布包旁那个被随意丢弃，空空如也的食品袋。

“李倩倩同学…”

周絮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带着点公事公办的腔调，

“根据你近期的学习曲线和投入产出比分析，目前的学习驱动力正在边际递减。简单说，你懈怠了，效率低下。”

李倩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不就是利息嘛，本小姐付得起！”

“利息只是最低保障。放任你的学习效率滑坡，最终会影响你的债务偿还能力，增加我的坏账风险。”

周絮无视她的炸毛，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仿佛在敲打计算器，

“需要引入新的，更有效的激励因子。”

“激励？”

李倩倩狐疑地看着他，

“你还能有什么新花样？免债券？积分？限量手办？你个铁公鸡舍得吗？”

周絮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风险，然后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下个月月考，如果你能进步年级200名，并且主科单科没有低于70分。作为你阶段性努力的物质化奖励，并且确保你后续返校学习态度积极，我会安排你念叨了许久的铃木隼摩托车。”

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倩倩的眼睛猛地瞪圆，嘴巴微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点抖，难以置信。

“你没听错。”周絮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买颗白菜，

“铃木隼。前提条件：月考成绩达标，以及，后续在校期间，上课认真听讲，作业独立完成率达到85%以上，我会抽查，晚自习效率纳入考核。李太太己经同意，这笔教育激励专项基金由她提供。”

他补充道，巧妙地撇清了自己的经济责任。

不愧是周扒皮。

“成交！”

李倩倩几乎是尖叫着跳了起来，之前的萎靡一扫而空，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般的斗志，

“周絮！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猪！”

她激动地伸出手想拍桌子，又怕显得太不淑女，硬生生改成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协议成立。口头约定即时生效，稍后我会将具体条款、考核细则以及违约以电子版形式发给你确认。”

周絮点点头，嘴角似乎有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上扬，但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现在，请把注意力转回你刚才那两张错得离谱的卷子上。提醒你，距离月考时间不多了，铃木隼的引擎声取决于你笔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