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死死咬着下唇，“是。”

清晰简短的回答彻底杜绝了卢平和西里斯尚存的侥幸心理。

“绝对不可以，哈利，你知道吗？！”

“你还太年轻了，佩尔作为你最亲密的异性又是那样耀眼，你只是一时没分清亲情和爱情的界限……总之你们绝对不可能！”

哈利站起身不停往后退，别开视线，他无法面对西里斯和卢平的那种眼神——不解、为难、抗拒……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从前的爱和包容。

他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受伤了。

“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拜托，不要再说了，那些大道理我都明白……文件夹飞来！”

随着哈利的一声大喊，一个乳白色的文件夹从楼上飞了下来，落在哈利的手上。

哈利颤抖着，打开文件夹，把那些赫敏和他搜集来的相关资料研究一页一页摊开，扔在了西里斯和卢平面前，崩溃地说，“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一首在努力，我己经很努力地治愈自己了！”

“可越把它当作一种疾病，一种异常，我就越能感觉到它无法从我身上被分离出去，它己经成为我的本能了。不管佩尔以后变成什么身份，和谁成为伴侣，我都无法不爱她。血脉维系着我们，她就是我另一半生命，另一半灵魂。”

“我也觉得自己恶心，我一步都不会跨过去的，因为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困扰任何人。反正爱情亲情混成一团，那就把它统称为爱，我会以哥哥的身份永远爱着妹妹。我们不会在一起，但谁也无法切开我们作为家人的羁绊。我觉得我己经够努力了，所以，就算你们觉得我恶心，再也不想爱我了，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情绪达到顶峰，哈利朝他们吼道，“全世界只有我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么多人里只有我在一开始出局！我没有妨碍任何人，还要我怎样！”

眼泪夺眶而出，一颗一颗重重地砸在地板上，视线越来越模糊，哈利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好像全世界突然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哈利不想这样没出息，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但呼吸越来越急促，伴随着尖锐的哽咽，哈利缓缓蹲下身子，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指节用力到泛白，哈利捂着自己刺痛的心脏，跪在地上拼命呼吸。

“哈利！”

“哈利你怎么了！”

卢平和西里斯吓得脸色苍白。

西里斯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

他的嘴唇不停开合，因为过度换气变得青紫，极度的委屈和不甘随着破碎风箱般的哽咽，一下下砸在两个人的心里。

“过度呼吸了……哈利，放松，放松，我们再也不提了，我们忘记这件事情，哈利，坐起来，慢慢呼吸……”卢平的手不停抖着，“克利切，快随便拿个袋子来！”

克利切一刻也不敢停，拿来一个纸袋，无措地站在一旁。

卢平把纸袋罩在哈利的口鼻处，让哈利对着纸袋呼吸。

西里斯红着眼眶，给哈利擦着眼泪，“哈利，看着我，看着教父，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眼神也逐渐清明。

他轻轻避开西里斯和卢平的触碰，略微狼狈地站起身，想要回卧室。

“啪！”

清脆的声音让哈利不由自主地转过身，他呆愣着——西里斯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失落地低下头，“都怪我把事情搞成这样，我真的没有当家长的天分。”

“我们只是一时间受到的冲击太大了，我们不该这么逼你的，哈利，我们相信你。你一首都是那么的柔软善良，比起詹姆，你的性格更像莉莉……”卢平也红着眼眶，刚刚哈利的样子是真的把他吓着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哈利他的生活会变成怎样。

哈利一下子就心软了，他试探着伸出手，得到了两个人用力的拥抱。

他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你们还爱我吗？”

“爱。”

“爱到愿意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