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住的房子!”
她猛地抬头:“志强有保险?”
陈国富表情一僵,随即更加凶狠:“少废话!签字按手印!”
她死死盯着那张纸,发现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印章——“永安保险公司”。
而陈国富,也就是她大伯,正是永安保险在镇上的代理。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志强的车祸,会不会是......
“我不签。”她慢慢站起来,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我要等警方调查结果。”
陈国富恼羞成怒,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恶狠狠道:“签字!不然我们要你好看!”
桑白梨挣扎着摇头:“我不签!志强的死有问题……啊!”
剧本里,陈国富应该狠狠捏住她手腕,但赵太镇怕伤到她,力道放轻了。
“卡!”郑严皱眉,“赵太镇,力道不够!重来!”
赵太镇歉意看向桑白梨:“抱歉,我再用力点。”
桑白梨摇头:“没关系,赵老师,您尽管演。”
第二次拍摄,赵太镇没再收力,桑白梨的手腕瞬间被掐出一道红痕。
郑严满意,这条很快就过了。
桑白梨低头看了眼手腕,轻轻揉了揉,没说话。
第二场戏,是她和丁喜喜的对手戏。
丁喜喜饰演的村支书媳妇冲上来,涂着红指甲的手狠狠推搡她。
“你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人!肚子里怀得根本不是刘家的种,就该把她拉去浸猪笼。”
按照剧本,这一推桑白梨应该踉跄倒地。
丁喜喜也丝毫没有收力,但在她手掌触及桑白梨肩膀的瞬间。
“啊!”
桑白梨突然侧身,丁喜喜收力不及摔在地上。
“卡!”郑严暴怒摔了剧本,“桑白梨!你躲什么?”
丁喜喜立刻哭诉:“导演,她根本不按剧本来!”
林珊珊站在监视器后面,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红疹,迫不及待煽风点火。
“导演,某些人仗着影后头衔,连基本职业素养都没有。”
导演狠狠瞪她,“桑白梨,不许躲,这一幕你要狠狠摔到地上,还要表现自己的狼狈和无助。”
桑白梨站在祠堂中央,粗布麻衣下的小腹还未隆起。
她看着丁喜喜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又扫了一眼站在监视器旁的林珊珊——
对方脸上未消的红疹在昏暗的祠堂里显得格外狰狞。
“导演,我明白了。”她轻声说,眼神却冰冷,“再来一次。”
郑严导演不耐烦挥手,“《困兽》第19场,第二次,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