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平息,仿佛刚才的狂暴从未发生。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席卷了她。她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帝君兽身边。他浑身浴血,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就在这时——
“嗡!”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从涵婓腰间那枚黯淡的血玉中荡漾开来。血玉表面,一道极其细微、几乎肉眼难辨的、扭曲如同活物的暗红色符文一闪而逝!一股冰冷、污秽、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指引意味的气息,顺着血玉,极其隐晦地传入涵婓的脑海。
这感觉…与之前血河中的幽冥气息隐隐呼应,却又多了一丝…人为引导的痕迹?
涵婓的心猛地一沉。她抬起头,惊恐地望向崩塌区上方那片深邃的黑暗,仿佛能感觉到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正穿透重重阻碍,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无声地注视着她和倒地的帝君兽。
血将玄甲…他看到了多少?他为什么没有趁机出手?那退走的血嗅兽…那血玉中一闪而逝的诡异符文…是他?!
寒意,比幽冥血河的冰冷更加刺骨,瞬间冻结了涵婓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