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他的身躯飞速蔓延!一股远比宫主自身威压更加古老、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属于梵天教本源法则的吞噬之力,轰然爆发!
“呃?!”
血灵宫主那冰冷无情的血瞳之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那不是愤怒,而是…一丝无法置信的惊骇与…被背叛的暴怒?他周身翻腾的、足以毁灭星辰的血灵之力,此刻如同遇到了克星,被那暗金纹路疯狂地抽取、吞噬!他那由血雾笼罩的模糊面容剧烈扭曲,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与压制!
他射向涵婓的那两道灭世血瞳射线,在梵天教阵启动的干扰下,出现了极其细微却致命的偏差与…削弱!
焚心谷。
两道灭世血瞳射线瞬息即至!
涵婓的灵魂已被那恐怖的死亡预兆彻底冻结,思维一片空白。帝君兽发出绝望的咆哮,拼尽全力想要挡在涵婓身前,但在宫主威压和射线锁定下,动作慢如蜗牛。
然而,就在射线即将触及涵婓眉心与血玉的瞬间——
那两道射线,极其诡异地、以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微微偏转了一丝!同时,其蕴含的绝对湮灭之力,似乎也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抽离了部分,光芒黯淡了微不足道的一瞬!
就是这一丝偏转和一瞬黯淡!
嗤!嗤!
一道射线擦着涵婓的太阳穴掠过,将他鬓角的头发和一片头皮瞬间气化,留下焦黑的痕迹和深入骨髓的灼痛!另一道射线,则未能完全命中血玉核心,而是狠狠地击打在血玉边缘!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的爆响!
涵婓胸前那枚早已布满裂痕、承受了太多冲击的神秘血玉,在这被削弱、被干扰的灭世射线轰击下,终于……彻底崩碎了!
无数的玉屑混合着猩红的血光与璀璨的金芒,如同炸开的烟花,向着四面八方迸射!
然而,在血玉彻底崩碎的核心处,异象再生!
一点仅有拇指大小、却凝练到极致、仿佛蕴藏着宇宙本源奥秘的璀璨金光,并未消散!它悬浮在涵婓破碎的衣襟前,光芒流转,散发出比之前更加纯粹、更加神圣、更加古老的气息!在这点核心金光的周围,那些崩碎飞溅的猩红玉屑,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并未彻底飞散,而是围绕着这点金光,开始疯狂地旋转、汇聚!
更令人惊骇的是,这点核心金光的光芒流转间,隐隐约约的,似乎正在勾勒出一个极其微小、极其模糊的……人形轮廓的雏形!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的虚影,却带着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难以言喻的威严与生命气息!
与此同时,一道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意念,带着一种初生般的懵懂与源自本源的亲近,直接烙印在涵婓因剧痛和震撼而麻木的灵魂深处:
“守…护…”
焚心谷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宫主跨越万里的恐怖威压,因那梵天教阵的突然启动和干扰,似乎出现了一丝不稳的波动,那双灭世血瞳中翻腾着前所未有的暴怒与……一丝被禁锢的憋屈?射出的两道灭世射线未能竟全功,反而似乎引发了某种超出他掌控的异变。
霜刃如同死狗般瘫在污血冰渣中,眼神涣散,道心与魔念在金光的净化与宫主威压的双重冲击下几乎彻底崩溃,只剩下残存的本能抽搐。那柄魔剑“寒霜”斜插在不远处,剑身上的裂纹在金光的余晖和污血的侵蚀下,显得格外刺眼。
帝君兽喘着粗气,巨大的身躯上布满了抵抗威压带来的裂痕,但那双幽冥之角却幽光湛然,稳定地散发着冻绝气息,守护在涵婓身旁,警惕地盯着空中那双恐怖的血瞳。
涵婓半跪在地,左鬓焦黑,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他胸前衣衫破碎,露出皮肤上一个被射线擦过留下的焦黑灼痕,深入骨髓的痛楚不断传来。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悬浮在胸前的那点核心金光以及周围旋转汇聚的血玉碎屑所吸引。那个一闪而逝的模糊人形轮廓和“守护”的意念,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血玉碎了……
宫主被自己脚下的梵天教阵反噬了?
这点金光是什么?那个人形虚影……难道是血玉中被封印的存在?
幽冥祖魂彻底消散了,但它将地脉印记和权限留给了我……
霜刃废了?
梵天教的五柱血祭大阵还在运转,污秽的暗红天幕笼罩着整个世界……
远方,血灵宫方向,那道冲天的暗红血柱剧烈地波动着,血柱底部,暗金色的梵天教阵纹路光芒大盛,与宫主自身的血光激烈冲突,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恐怖的角力。
焚心谷的硝烟与污血缓缓沉降,赤瞳的冰雕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