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淬炼过的经脉和血肉!剧痛和冰冷瞬间席卷全身,将他从蜕变的边缘狠狠打落深渊!
他单膝跪地,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支撑住身体没有倒下,骇然抬头,望向冰洞之外!
是谁?!
这股剑意…浩瀚无边,带着一种堂皇正大却又冰冷无情的意志!绝非血灵宫那些污秽血腥的气息!但这恐怖的威压,其强度,甚至超越了之前血灵宫主隔空降临的血瞳威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生杀予夺的绝对威严!
万剑阁!
一个名字瞬间划过涵婓的脑海!只有那个以剑道称尊、雄踞正道魁首的庞然大物,才可能拥有如此纯粹而恐怖的剑道威压!
万剑阁主?!他竟然…亲自降临北荒?!
涵婓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这股威压中蕴含的冰冷和审视,绝非善意!联想到霜刃的遭遇,联想到自己“噬君者”的名号带来的滔天麻烦,联想到万剑阁与血灵宫对峙的微妙局势…这位阁主的降临,对他而言,恐怕是祸非福!
帝君兽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剑意威压,瞬间进入了最狂暴的戒备状态!它庞大的身躯猛地站起,挡在涵婓身前,对着洞外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新生的幽冥血瞳中燃烧着暴戾的火焰,暗红色的纹路在鳞甲下疯狂流动,混沌与毁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对抗着那侵入的冰冷剑压!
霜刃蜷缩的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洞外那浩瀚剑意传来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宗门至高存在的本能敬畏,有被抛弃的怨毒,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冰洞外,铅灰色的天幕之下。
一道身影,仿佛自九天剑池中踏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冰原上空。
他并未刻意散发出威压,但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成为了天地剑道的中心。一身素白如雪的剑袍,纤尘不染。面容被一层朦胧的、仿佛由无数细小剑气构成的薄雾所笼罩,看不清真切,唯有一双眼睛,如同万载寒潭最深处的玄冰,冰冷、淡漠,俯瞰着下方渺小的冰隙,目光穿透层层冰岩,精准地落在了洞内气息紊乱的涵婓身上,以及…他身后那悬浮着的暗金巨茧。
那目光,如同审判之剑,悬于头顶!
万剑阁主的身影悬浮于空,素白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笼罩面部的剑气薄雾缓缓流转,看不清喜怒,唯有一双寒潭玄冰般的眸子,穿透了冰层与岩石的阻隔,如同两柄无形的绝世神锋,牢牢钉在冰洞之内。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单膝跪地、气息紊乱、嘴角溢血的涵婓身上。那目光冰冷、淡漠,带着一种审视器物般的无情。在涵婓体内那尚未完全平息的“噬君者”法则气息上停留了一瞬,冰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仿佛在评估着这份从天碑获取的力量。
随即,目光移开,落在了涵婓身后悬浮的暗金巨茧之上。当看到巨茧表面那玄奥冰冷、散发着非人梵天气息的暗金纹路时,万剑阁主周身那平静的剑意,骤然间变得极其锋锐!如同平静的海面下骤然涌起灭世的狂涛!冰洞岩壁上那些刚刚凝结的深蓝色剑意冰晶,瞬间碎裂、化为齑粉!整个冰洞的温度再次骤降,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成固态!
一股更加庞大、更加冰冷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冰山,轰然压向那暗金巨茧!这威压不再仅仅是威慑,而是蕴含着实质性的、足以碾碎山岳的恐怖剑道意志!显然,金灵茧体表面的梵天禁制,触动了这位剑道至尊最深的警惕与敌意!
“吼——!”
帝君兽感受到了这针对巨茧的恐怖杀意,彻底暴怒!它那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踏,坚硬的冰岩地面瞬间龟裂!新生的幽冥血瞳爆发出刺目的血光,周身混沌之力与吞噬魔气融合而成的暗红纹路疯狂亮起,一股混合着毁灭、吞噬、混沌的狂暴气息冲天而起,如同实质的黑色怒潮,悍然撞向万剑阁主压下的剑意威压!
轰——!
无形的碰撞在冰洞内爆发!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空间被极致力量挤压、扭曲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帝君兽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庞大的身躯被那无匹的剑意硬生生压得矮了一截,四肢深陷冰岩之中!它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吼,新生的暗红鳞甲上,竟被无形的剑气切割出无数细密的白色痕迹!
然而,它依旧死死挡在暗金巨茧之前,幽冥血瞳死死盯着洞外那如同剑道化身的身影,寸步不让!巨茧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致命威胁,表面那些暗金纹路幽光流转,散发出更加冰冷的禁锢与抵抗意志。
万剑阁主的目光扫过拼死抵抗的帝君兽,冰眸之中毫无波澜,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