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森严的区域——后勤灵药库与伤员集中营的交界处!
“轰隆——!!!”
落地之处,坚固的黑曜石地面如同豆腐般炸裂!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污血与碎冰,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剃刀,瞬间将周围数十名猝不及防的守卫和医护人员撕成了碎片!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混合着破碎的灵药瓷瓶四处抛洒,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
“结阵!挡住它!” 一名负责内城防卫的万剑阁执事目眦欲裂,带着一队精锐弟子结成剑阵,剑光如林,带着悲愤的杀意刺向那血色的恶魔!
霜刃血仆那两点血色漩涡微微转动,面对袭来的剑阵,它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姿态。只是随意地抬起了手中那柄污血骨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一挥。
“嗡——!”
一道粘稠的、仿佛由亿万亡魂哀嚎汇聚而成的暗红剑弧,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袭来的凌厉剑光,在接触到暗红剑弧的瞬间,如同投入强酸中的金属,迅速变得黯淡、扭曲、然后…消融!连同剑光中蕴含的灵力与修士的精气神,都被那剑弧贪婪地吞噬!
“噗!噗!噗!”
剑阵瞬间崩溃!冲在最前面的执事和十几名弟子,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僵直!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瘪,眼珠凸出,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恐惧。紧接着,他们的七窍之中,丝丝缕缕淡白色的精气混合着魂魄碎片,被强行抽离出来,如同烟雾般被那柄污血骨剑吸收!而那暗红剑弧余势不减,扫过之处,无论是坚固的墙壁还是幸存的伤者,都如同风化的沙雕般无声崩解、湮灭!
吞噬!湮灭!这是纯粹的、为杀戮而生的法则!
“怪…怪物!!” 侥幸未死的弟子们吓得魂飞魄散,斗志瞬间崩溃。
霜刃血仆根本无视了这些蝼蚁。它那血色漩涡的“目光”,冰冷地锁定了灵药库那厚重的大门。手中污血骨剑再次抬起,更庞大、更粘稠的暗红剑弧开始凝聚,目标直指那储存着维系整个要塞防御和治疗伤员的宝贵灵药!
“拦住它!绝不能让它毁了药库!” 更多的守卫和修士从四面八方涌来,各种法术、符箓、法器如同暴雨般砸向血仆。然而,所有的攻击,在靠近那层覆盖着梵天符文的暗红甲胄时,都被一层无形的、粘稠的力场扭曲、偏转、吸收!只有少数蕴含强大净化之力的攻击,才能在那甲胄上留下浅浅的白痕,但转瞬就被蠕动的污血修复!
它就像一台行走的湮灭机器,在密集的拦截中,步伐坚定而缓慢地走向灵药库。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污血骨剑的挥动,带走一片生命,留下一地狼藉和干瘪的尸骸。内城,这个本应是最后庇护所的地方,瞬间化作了血腥的屠宰场!绝望的哭喊、愤怒的咆哮、临死的哀嚎,交织成一首地狱的挽歌。
“是它!是霜刃!不…是那个怪物!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涵婓!是涵婓引来的!那个灾星!他杀了赤瞳,毁了幽冥谷,现在又把这个怪物引到我们这里来了!他是血灵宫的奸细!”
“对!就是他!那个‘噬君者’!是他招来了这场灾难!他害死了我们所有人!”
在极致的恐惧和死亡的压力下,一个恶毒的流言如同瘟疫般在混乱的内城蔓延开来。不知从谁开始,涵婓的名字被冠上了“灾星”、“奸细”、“引祸者”的罪名。人们需要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和死亡的恐惧找到一个宣泄口,而失踪已久、生死不明的涵婓,无疑是最好的靶子。愤怒和怨恨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吞噬了残存的理智。许多修士看向西面城墙方向(涵婓最后消失的区域),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仿佛一切的苦难都源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噬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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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青冥宗,万毒峰顶。
青冥宗主——万壑,站在他那由整块墨玉雕琢而成的观星露台上。`x~q?u·k?a_n.s.h¢u*w-u/.-c?o′m!他身形瘦高,穿着一身绣着扭曲青蛇纹路的墨绿长袍,面容阴鸷,一双狭长的眼睛如同深潭,倒映着下方翻滚不休、色彩斑斓的剧毒瘴气云海。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由帝君兽鳞片炼制而成的、散发着幽暗空间波动的“破界锥”,指尖感受着那冰冷而锋锐的触感,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毒蛇吐信般的笑意。
“血灵宫…梵天教…五柱血祭…呵呵,好大的手笔。”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而冰冷,“焚世灭界?真是…疯狂又诱人的计划。”
他的目光穿透瘴气云海,仿佛看到了遥远北荒正在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