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许明澜,"证人最好藏好。"
靖王郑重点头:"我会派亲卫保护。"
众人散去后,许明澜才长舒一口气,后背衣衫己被冷汗浸透。梅长苏递来帕子擦手,她注意到帕角绣着朵小小的梅花——和那日在他书房看到的一模一样。
"想起更多了吗?"他轻声问。
许明澜点头:"零碎的画面...谢玉称那人'殿下'..."她突然抓住梅长苏的手,"是誉王!"
梅长苏瞳孔骤缩:"确定?"
"他转身时,我看见斗篷下露出紫色腰带——只有亲王能用这种颜色。"
梅长苏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虎符上的刻字。许明澜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这种奇妙的连接,是骨髓相融的结果吗?
"我们得去个地方。"梅长苏突然说,"聂锋可能还活着。"
许明澜心跳漏了一拍:"在哪?"
"红袖招地窖。"梅长苏的眼神变得很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谢玉若真在用赤焰军俘虏试药..."
他没说完,但许明澜己经懂了。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达成共识。远处传来靖王与夏冬的交谈声,风中隐约飘来"虎符""密旨"等字眼。梅长苏突然将许明澜拉近,在她耳边低语:
"今晚子时,后院老槐树下见。"
他呼吸的热度拂过耳际,许明澜耳根发烫,却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在他说出口前,她就己经"知道"他会这么说。这种诡异的预感自骨髓移植后越来越频繁,就像两人的思维正在某种层面上悄然融合。
日落西山,琅琊阁的灯火次第亮起。许明澜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金陵城的轮廓。十二年的冤屈终于见到平反的曙光,而她与梅长苏之间,那些跨越生死的情感,也如这暮色中的灯火,渐渐明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