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台时,拔都已得知宗亲贵族的选汗倾向。他不愿拥戴贵由,故借口有病,拒绝出席大会。作为宗族近属中的长者,拔都的态度是有一定影响的,他的缺席使忽里勒台迟迟无法召开,汗位虚悬达四年之久。这期间,国事皆决于脱列哥那。脱列哥那宠信来自呼罗珊(今伊朗霍腊散省)的女厚虏法迪玛(又作法提玛)和商人奥都糊合蛮,在他们的排斥、打击下,窝阔台时期的老臣镇海、牙剌瓦赤被迫逃到窝阔台次子阔端处,受到后者的保护;契丹人耶律楚材则因国事日非,已志不得行,“愤悒而死”;河中地区的长官马思忽惕伯则投靠了拔都;宗王们也各行其是,趁机向各方签发旨令和牌符,发号施令。
古代铜器汗位的空缺,局势的混乱,使有势力的宗王再次萌生觊觎之心。成吉思汗的幼弟斡惕赤斤想趁此时机以武力夺取汗位。1243年,斡惕赤斤率军西向,引起了脱列哥那的恐慌,她一面派出急使与斡惕赤斤交涉,一面选将备兵,甚至想西迁以避兵锋。斡惕赤斤听到贵由已回到叶密立(又作也迷里,今新疆额敏)的消息,对自己的行动也很懊悔,遂返回了自己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