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周钟、项煜等同日被杀。到唐王朱聿键时,其子光廷瑞替父伸冤,给事中方士亮具疏求平反,得到黄道周支持,“得旨昭雪”,恢复原官衔,又授光廷瑞以内阁中书之职。[7]
马其昶称其所本为《桐城轶事》,以及左光先的《野史辨诬》,前者“记被诬下狱及昭雪事甚详”。这两件材料,我都不曾眼见。比之于光时亨曾降李闯的众口一词,马其昶一家之言有些单弱,我们未必立刻加以采信。但这种在同一件事上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叙述,提醒我们充分注意明末历史的复杂性。
二
如杨士聪所说,在南方,“北来诸臣”背负了沉重压力,身陷白眼之中。这处境,固然源自一种极端化的伦理道德话语(后面我们再具体讨论),但也要看到,北京陷落后发生的许多事,对明末的精英阶层构成很大打击,使他们倍感颜面扫地,难对世人。
《甲申朝事小纪》开列了投降李闯的明朝官员详细名单,具其姓名及所授官职。那是一份相当长的名单,我逐个数下来,总计一百四十五人。其中分三种情形:迎降拥戴者、接受大顺委任者、得录用而未授职者。[8]《平寇志》也写到大致相同的情形和数目,只是未曾具体列出每人姓名。[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