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看在身边人的侧脸。′q!u.k\a`n\s~h+u¨w?u′.+c,o^m*
心中是遗憾、惋惜,因为哪怕如今面对面站着,他也依旧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就和五条悟说的那样——爱是最扭曲的诅咒,要想解除诅咒,那听上去有些困难。
因为一个人的情感,是最难操控的存在。
所以夏油杰也没有好办法,他只是转述了其他人商议的计划:“听说过狱门疆吗,特级咒物、无法从内部打开,里面的时间相对是静止的。”
“听说过。”五条悟坐直,“在羂索坦诚的时候,他透露曾经想用这个东西对付我。不过后面根据他的观察,我好像有策反的可能。”
“诶,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东西,还真是谨慎。”
特级咒物狱门疆,无法通过寻常的手段打开,只有能破坏术式的特殊咒具,或者是类似的术式,才能够将其破坏。
但目前已知的、能打开的咒具,都被五条悟提前销毁。/k\a/y?e¨-¨g\e`.·c+o+m`
所以一旦被关进去,恐怕就没有再出来的可能。
“那不就和宿傩的手指一样吗。”五条悟纳闷道,“总会留有隐患的吧,不过说不定他们保存的好的话,数百年、数千年后,我说不定还有重新现世的可能。”
片刻的停顿后,五条悟又继续说:“到时候我还能见到你吗。”
如今身为诅咒的情况下,自然可以存活上百年、上千年,但夏油杰成为诅咒的原因很特殊,所以自然有解开的办法。
他和五条悟不同,是有被祓除的可能的。不过这时被问到关键处,夏油杰只是沉默片刻:“谁知道呢,说不定未来会出现比我们还强的人。”
“那还真是值得期待。”
五条悟站起身来,他抬手挡在眼前,随后像是释然、又像是感慨:“那就静静等待吧,作为老师——我还能最后给他们上一课。?l?a,x!s^w¢.*c¨o,m^”
集结剩余咒术师的部队,即将在次日围剿五条悟。所剩的时间不多,但也完全足够。
两人像是探险者,在废弃的城市里探索,偶尔会为找到的零食、还能开机的游戏机感到惊喜,然后蹲在路边互相分享。
但更多的时候,五条悟都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他时常敛目凝神,然后揉着鼻梁又问一句:“你说了什么?”
夏油杰总会耐心的解释一遍又一遍,直到这最后一刻到来,他远远看到布下的帐,以及不对劲的咒力波动。
他仰头看着天空,突然回忆道:“还记得那次任务吗,因为没有布下帐,而被老师好好教训的那次。”
五条悟花了些时间回忆,随后露出一个笑容:“明明你也没有提醒我吧?最后反倒是我一个人的错。”
“不过他们倒是记得,待会见面要好好夸奖一下。”五条悟揉了揉手腕,随后对身后人说道,“我去了。”
夏油杰远远看着,他“嗯”了一声,目睹那些人逐渐包围而来。
到场的咒术师都训练有素,他们互相配合,像是早已经演练无数遍。
但在五条悟面前,这些人还是有些乏力颓势尽显。夏油杰站在高处,偶尔因前者恶作剧般的行为而失笑出声。
倒下的人一个接一个,但是最后又都顽强的爬起来。最后以乙骨忧太为先锋,几个学生为掩护,进行了最后的攻势。
“好好看着哦,这是五条老师的最后一课。”白发男人肆意笑着,随后张开双手。
在场的少年们都强忍泪水,他们无声做着最后告别,最后随着一声“动手”,所有人一拥而上。
按照之前约定的计划,夏油杰会在最后时候反水。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控制住五条悟的动作,直到狱门疆张开,将后者牢牢控制住。
有人长舒一口气,有人在最前边提防,但也有人哽咽一声喊了句“五条老师”。
最后一切在轰隆的巨响下,飞散而出的咒灵堆挡住最后的景象。
乙骨忧太站在最前面,他颇有不忍但也只是咬紧牙移开视线。
夏油杰自然知道,五条悟不想让最后狼狈的姿态,落入其他学生的眼中。
所以他留下足够的咒灵在外遮挡,然后在狱门疆闭合之前,从高处一跃而下。他主动抱住五条悟,感受着光线一点点被剥夺。
“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呢,话说这样的退场,也足够轰轰烈烈了。”
“是吗,我觉得刚刚落地的姿势再帅一点就好了。”
最后的低声交谈消失在风中,笼罩在外的咒灵被尽数消灭,原地的深坑中间,只留下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