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在下缩成一团。后面有五百甲士给他壮胆——见一个垂暮之年的人还需这种排场,明显地心虚。
萧衍神色不变,很冠冕堂皇地慰劳他:“卿在军中日久,辛苦了吧?”
侯景一言不发,汗流浃背。
萧衍几乎变成质问了:“卿何州人,而敢至此,妻子犹在北邪?”
侯景彻底晕了——与尔朱荣当时杀尽百官后如出一辙,只得由旁边的任约代答。
萧衍只得没话找话了,问:“初渡江有几人?”
这数字,侯景清楚,回答得干脆:“千人!”
“围台城几人!”
“十万。”底气足了。
“今有几人?”再问就危险了,可萧衍也刹不车了。
“率土之内,莫非己有!”侯景的声音突然异常洪亮,他这时幡然大悟:天下都匍匐在自己脚下,自己已是这天下的主。
这时变成萧衍低头不语了——天下都是侯景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高昂着头?男人的底气全来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