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都不许住呢!”
顾殷久客气道:“哪有哪有,是你大伯人好说话。\w?e\i?q~u\b,o^o-k!.?c,o·m_”
在他和苏扶卿这般“威逼利诱”之后,这店主不好说话不行啊。
好在提供的屋子还算干净整洁,比村长提供的“牛棚”不知好上多少,阿福手脚麻溜地收拾了一番,又贴心地端上了两杯热茶。
做完这些的阿福挠了挠脑袋,憨笑道:“二位公子,我在隔壁房间休息。如果你们有任何需要,只需敲门告知一声即可。”说完,他轻轻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夜晚的大南村很是安静,除了隐约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外,没有别的声音。
萧暮雨被安排去盯着店主的屋子,以防出现意外,剩下三人则共处一室,气氛有些微妙。
店家给他们腾出了两间原本放农具的屋子,顾殷久和李小胖一间,那两主仆一间。
李演原本是打地铺的,可心中忐忑,生怕夜半时分有什么变故* ,硬是要跟顾殷久挤在一张床上,顾殷久想着晚上多半也不能安然入睡,就随他了。′m¨z!j+g?y¢n′y,.?c*o′m`却不料,就在他们刚刚躺下,苏扶卿竟不请自来,推门而入。
进来的时候还狠狠瞪了李演一眼。
李演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步蘅公子,但看他那眼神凉飕飕的,跟捉奸夫似的,也没敢继续往塌上爬了。
于是乎,塌上的顾殷久和苏扶卿相对而坐,李演依旧打地铺。
顾殷久问道:“你今天有察觉到什么特别之处吗?”
底下的李演一脸茫然:“什么特别的。”
苏扶卿言简意赅,“味道。”
顾殷久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瘦子店主身上有很重的烟火气,村长身上也有浓重的熏香,两人都在掩盖身上的死人味。
这店主说不定就和村长之间藏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勾当,想来苏扶卿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执意留宿。~小-说+C!M^S· !免?费+阅?读!
亥时快到了,按店主说的规矩,已是到了熄灯的时刻,可两人都没有将桌上蜡烛熄灭的意思。
他们不怕这些邪祟找他们,就怕邪祟不来找他们。
看了旁边瑟瑟发抖的小胖子一眼,顾殷久微微抬起眉毛,“我们需要找到这村子里的邪祟,以此引出白虎,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参与的。”
“谁说我害怕了!”
李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颤抖着脖子道,“身为除魔卫道中的一员,我就有义务守护百姓!”
“哦,原来如此,李道士的觉悟真令我佩服!”
顾殷久对他竖起大拇指,又对苏扶卿道:“苏公子,那我可要点亮其他蜡烛了,你怕不怕?”
苏扶卿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火折子,径直点燃了旁边的几盏蜡烛。
“咚咚咚——”蜡烛点燃的那一刻,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与此同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孩童嬉笑声响起。
“嘻嘻嘻嘻——”那尖锐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李演声音里有些许颤抖:“那什么,恩公,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要不然我们还是把蜡烛熄灭了吧。”
顾殷久翻身下榻,啪地一下打开大门,可门外却空无一物。
“神……神医,我们这样是不是破坏规矩了?”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李演满脸惊恐,几乎要哭出来了。
门外突然灌入一阵冷风,瞬间将桌上的蜡烛吹灭,李演惨叫一声抱住了顾殷久的腰,四周陷入黑暗之前,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你们违反规矩了。”
待能看清周遭时,三人已是到了一处黑暗的虚无,蓦的眼前一亮,空中突然出现一张黄纸符,在空中缓缓燃烧,向着前方飘去,像是有什么在牵引着它一般。
顾殷久往前走了几步,只觉脚下总踏不到实处,整个人宛若魂魄般空荡。
“幻术。”苏扶卿沉下声道。
中下幻术之人会渐渐失去了对自身的牵引感,空虚实幻,无处可踏。
既是幻术,那就得跟着这纸符牵引着去破术才行。待那黄纸符也彻底燃烧殆尽,几人来到了一处古宅前。
门上的铃铛叮铃叮铃直响,古宅周围荒草满地,当加之门口挂着的两只猩红灯笼,处处透着阴森古意。
顾殷久正要迈步,突然感觉身上一重,他有些无奈地低下头:“小胖子,你这样抓着我我走不了路啊。”
自从进入幻境后,李演完全没有了那种要将妖魔鬼怪就地正法的男儿雄风,差点连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