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得到大幅度提升, 可对身子损耗极大,多少人都挨不过毒发之时反噬的痛苦,即便极少数人能靠着天材地宝熬下来了,寿命也只剩十几二十年了。′m¨z!j+g?y¢n′y,.?c*o′m`
以苏扶卿的身家,那些寻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灵丹妙药定是不缺,他根本无须用如此极端的法子去提升自己的修为。
苏扶卿停顿了下,目光微垂:“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顾殷久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想什么呢?什么人这么重要,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第二次唤醒寒毒蛊会遭到更加猛烈的反噬,甚至寿命也会因此缩短,这人是嫌自己命长么?!
苏扶卿抬眼,黑眸深邃,凝视着他:“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顾殷久咳了声,拍了拍胸膛:“老子可是个博爱之人。”
苏扶卿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我习惯了。除了每月发作,寒毒并不会对我造成其余影响。+小~说^宅! +首`发!”
见他泰然处之的模样,顾殷久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在他手腕上按了两下,指尖顺着经脉一点点往上移:“好吧,你的寒毒昨日被我逼到这几处穴位。你右手掌心有伤,切莫让其借机发作,感染伤口可不值当……”
苏扶卿的袖摆宽大,平时看着仙气飘飘,此刻顾殷久只觉得碍事。他索性一把将袖子捋起来,皱着眉在苏扶卿手臂上捏捏按按,仔细寻找蛊虫潜伏的地儿。
昨日黑灯瞎火的,他也不大记得具体位置了,只得摸索一番。
苏扶卿转过头,任由他动作,目光落在平静湖面上。
“位置好像要稍微往上一点,嗯,这里……”顾殷久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游走。
清风悠然掠过,静谧的湖面泛起涟漪,波纹绵绵。
往上按的手腕突然被一把扣住。
“怎么了?”顾殷久疑惑道。
盯了他好一会儿,苏扶卿才将袖子重新放下,道了声“很痒,不要碰了。^s^a?n?g_b/o\o+k!.`c?o·m?”说完,他松开顾殷久的手,径直往湖水边走去。
“伤口发痒?不会发炎了吧?!”顾殷久自他身后跟上,皱着眉道。
苏扶卿走到水边蹲下,开始解开手上的布条。
那素白布条已是被血液浸湿,想必是昨日握得太紧,伤口再次崩裂所致。血迹还未干,又添新的。
顾殷久蹲在他身边,忍不住开口:“对了,我昨儿个要给你把脉来着,结果你紧紧捏着一个荷包,怎么也不肯松手。这荷包这么重要?”
苏扶卿毫无情绪起伏地道:“没什么。”
“嘿嘿,是不是哪位姑娘赠的?”
顾殷久起了八卦之心,故意凑近撞了撞苏扶卿的肩膀,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给我看看嘛,我又不会笑你。”
苏扶卿抬眼看他:“你当真想看?”
顾殷久道:“自然了,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姑娘送过荷包呢,当然稀奇了。”
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只有他们两人,若不找些话题聊聊,实在是闷得慌。可没想到的是,苏扶卿竟然真的肯将昨儿个那千捏万捏的荷包递过来了。
荷包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已经随身携带了很久。里边不知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掂在手里颇有分量。
开口处系着一根细绳,似乎一扯就开,顾殷久手痒痒,抬头看了眼,见苏扶卿正盯着他,有些尴尬地止住动作。
“还是算了。”他按捺住满心好奇,将荷包递了回去。
苏扶卿并不接过:“你居然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好吧,既然苏公子这么想我打开,那我勉为其难看看好了。”
顾殷久顺坡下驴,笑嘻嘻地将布囊里的东西倒入手心,却愣住了。
“怎么是块石头?”
这一般公子佳人互赠以示情意之物,即便是送石头,也应当是打磨得圆润光滑、晶莹剔透的玉石才对。
顾殷久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又翻了个面仔细端详。这石头虽通体洁白,尚有可观之处,可的的确确就只是块普通的石头。除去面上刻着一朵秋海棠,与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并无二致。
顾殷久忽然想起在大漠时老板娘提到的“石上逢花”的典故,忍不住调侃道:“难不成是你在大漠收的定情信物?”
苏扶卿道:“不是在大漠收的。”
“那是在哪收的?”
苏扶卿看了他一眼,道:“很久之前,某个没良心的人给的。”他将重新拿了回来,荷包重新系好,放回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