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他的!”
“不行。′s′y?w?b+o~o!k..,c,o*m_”床榻上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
顾殷久猛地回头,看见秦容与不知何时缓缓睁开了眼,正强撑着坐起身。他忙扶住他:“你别动!”
秦容与抬手,指尖轻轻擦过顾殷久眼角的泪:“殷久,我在梦里听见你哭了。别哭。”
顾殷久握住了他的手。
“别难过,我本就孤身一人。生死,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如今这样,也好。”
他看向床边碎裂的琴,嘴角开始出渗血,“只是以后不能给你弹琴了。”
顾殷久只觉心如刀刮,用袖子擦去他嘴角的血,急道:“不会的,你说过的,你会逍遥谷招待我和彩虹的,你忘了?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他握着秦容与的手,放到唇边轻柔地印下一吻,异常镇静:“所以,我们都会好好的,你不会死。”
秦容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那夜,一轮血月低垂天际,将整座山庄浸在猩红的光晕里。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腔,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庄子上下的人的饭菜中早被掺入药谷特有的化功散,此刻一百三十口人如同待宰羔羊,无人能逃,无人能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屠刀落下。
父亲被逼至墙角,惯用的龙渊剑断作两截,剑柄上的鎏金族徽溅满血污。他胸前深可见骨的刀伤汩汩涌出黑血,眼神中尽是绝望与愤怒。
身着玄色夜行衣的男人缓步踏过满地残肢,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意。
他用刀尖挑起父亲下颌:“交出婆娑心法!否则,我杀了她。”他的目光转向一旁奄奄一息的母亲。
“绝不!”
母亲发了狠,抓了地上的断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那男人,下一瞬,她的五根手指齐根而断,咽喉处绽开血花。
不!不要!
他在心中嘶吼,想要冲出去,却被身后的死士死死捂住嘴巴。!第.一¢看~书_网\ .首¢发′直到口中满是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
母亲倒在血泊中,眼睛却依然紧紧盯着自己的方向,口中无声地对他说了一个字:跑。
离开的刹那,他看清楚了仇人腰间晃动的令牌,上方那个“秦”字在日后将化作经年不愈的毒疮,在他每个无眠的深夜溃烂流脓。
秦容与猛地睁开双眼,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在枕间浸出一片暗湿的痕迹。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从地狱中挣脱出。
眼中的痛苦与恨意交织,喘息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秦容与微微转动头颅,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脸庞。
顾殷久正倚在他的床边,额首相枕,睡得极为安详。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显得格外俊美。
秦容与抬起手,触碰到他脖颈处细腻的肌肤,指尖顺着喉结滑至锁骨,在命门穴停留片刻。
手在对方脖颈上虚虚一握,又收了回来。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触碰,顾殷久立即惊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满脸惊喜:“你醒了?”
秦容与勾起惯常的笑,望着他略显疲惫的脸,轻声问道:“你一直都在这儿守着我?”
顾殷久点点头:“嗯。”
自秦容与昏迷以来,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榻前,源源不断地给对方输送功力,几乎不敢合眼,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失去眼前这个人。
他伸出手,与秦容与掌心相抵,功力缓缓地输了过去。唯有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才能有些许的安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声。
”师兄,我们来送药了。”门外传来朱砂的声音。
“进来吧。”
朱砂和唐小里一同走进房间。唐小里将两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桌面上,朱砂则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走近床前。
“师兄,”朱砂担忧地看着眼下泛着青黑的顾殷久,”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要不要先去休息片刻?”
秦容与心疼地望着他:“殷久,你不必一直守着我......”
“我没事。”顾殷久打断他的话,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汤递到他嘴边。
秦容与无奈,只好顺从地喝下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顾殷久脸上,从睁开眼起,就未曾移开过半分。
唐小里眼角跳了跳,他从那二人间的相触中嗅出了某些端倪。
“师兄,让我们在这里搭把手吧。”朱砂还想说什么,却被人轻轻扯了扯衣袖。
唐小里低声对朱砂说道:“师妹,既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