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g/g~d\b?o,o?k¨.!c!o*m\他依旧穿着逍遥谷的服饰,神情淡然,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顾殷久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满是苦涩:“你信不过我,是吗?你觉得我会背叛你?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知道你的计划?”
“是,我信不过你。”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顾殷久脸色惨白,眼中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你不信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信你?秦容与,你为何要将彩虹的身份告诉他们?她是无辜的!却被你卷入这才纷争!你到底有没有心?!”
秦容与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可这世间就是如此,有许多人该死,但却依旧活着,许多人不该死,却偏偏死了。”
他顿了顿:“这件事,我很抱歉。”
顾殷久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取代。
他吐出一口血,眼前蓦的一片黑暗:“秦容与,你赢了,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1/7/k^a^n¢w·e?n~x,u¨e..~c·o′m/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秦容与神情麻木地洗净手上的血迹,又用白绢细细擦干每一根手指。做完这些,他将昏迷的顾殷久从镣铐解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将人抱回了竹屋。
刀尖上的毒是他亲手下的,剂量足够让顾殷久沉睡两日。
秦容与坐在床边,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他们相识不久,对方枕着胳膊笑倒在桃花树下夸他:“你骗人的技术确实比我好。每次我跟唐小里和小师妹他们说谎,他们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可每次你说谎的时候,他们却总是信以为真。你说,我怎么总是骗不过你啊?”
他当时回答:“其实骗人,最重要的是自己也相信这件事,一百句话中,九十九句都得是真的,只在最关键的那一句发挥作用。/x^g_g~k.s~.~c¢o′m?”
顾殷久听了,却摇了摇头,笑道:“可说谎时若自己先信了,可是要真心托付出去的,最后那一句假的,可就舍不得说了。”
是啊,真心已经托付,又怎么舍得继续骗下去?可他还是硬着心肠继续了。
秦容与曾想过,若是能将顾殷久扣留在大漠,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他还是回来了。
他的指尖轻轻按在顾殷久紧皱的眉头上,仿佛想要抚平那些褶皱:“要是你当初不回来就好了。由我自生自灭,你就不会经历这些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随即,他又忍不住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不过真不公平。我父亲修炼了半辈子婆娑心法,却比不上你修炼三个月的功力。真不愧是我的殷久。”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顾殷久的眉眼。
“殷久,你知道吗?我在琅琊秘境中见过山隐道人,我苦苦哀求,求他收我为徒,我要复仇,可他却瞧不上我。我那时就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天纵奇才,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从一开始,他靠近顾殷久便别有用心,带着几分恶意,几分不甘,甚至可以说,这只是他无聊时随手寻来的一点消遣。
凭什么他在这浮世中挣扎求存,不曾能让山隐道人瞧上一眼,可你顾殷久却能如此从容不迫?那我偏要让你也尝尽人间疾苦,为这世俗所困,再也做不得这逍遥自在的模样。
“你当时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心里只觉得讽刺。山隐道人说我资质不够,可他看中的徒弟,不也照样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的指尖停在顾殷久的唇角,微微一顿,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殷久,我知道你恨我,不想再见到我。那就恨我吧,恨得刻骨铭心,恨到永生永世都忘不掉。”
“恨我……总好过忘记。”
顾殷久深陷噩梦,耳边隐约传来模糊的低语,却始终听不真切。忽然,他感到下颌被人捏住,一股苦涩的液体强行灌入口中。
舌头发麻,胃里翻涌,他本能地抗拒,却被那人捂住嘴,语气很温柔:“咽下去。”
顾殷久认出这是谁的声音,本能地不想顺从,但是那人动作强硬,他勉强将那苦涩的液体咽了下去,在昏迷中忍不住呛咳起来,撕心裂肺。
苏扶卿赶到时,正好撞见这一幕--秦容与捏着顾殷久的下颔,强行灌药。
他立刻伸手夺过药碗,怒道:“你给他喝了什么?”
秦容与任他夺了药碗,随后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极温柔细致地帮顾殷久擦干唇角的药汁:“是解药,他中毒了,起码睡上两日。”
他抬眼看向苏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