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期四世聚天涯,高会梅林感复嗟。^z¨h¢a*o_h/a\o~z^h^a~n,.?c¢o-m-廿载师生情未改,七旬父执鬓微华。相逢各话前尘远,离别还悲后会赊。赠我新诗怀往事,故都察院旧儿家。(其三)
那次我们在巴黎吃饭的餐馆叫梅林,盛先生当时七十多岁,是我的父辈,我是第二代,我的学生是第三代,学生的孩子是第四代。和五十年前的父辈,二十年前的学生,四世同堂,高会梅林,真是感慨万分。大家谈着几十年前的往事,分别后不知何时再见面。盛成先生还赠了我一首诗,里面有“故都察院旧儿家”的句子。90年代我听说盛成先生也回来了,定居在北京。我到北京看望了他,他的夫人也在,还请我吃了饭,并照相留念。盛成先生是1996年去世的,他生于1899年,那年他九十七岁,可称高寿。
在德国的波鸿(Bochum)我住在波鸿大学张禄泽女士家,说起来她是当年笃志学校高我三班的同学。当时我读小学五年级,她读初中二年级。她跟我前面提到的曾选我做“dear”的高文玲是同班同学,还记得那些往事。`j^i`n*j′i*a¢n-g/w?x-c¨.,c`o~m\她特别会做饭,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她与女儿同住,女儿已经怀孕,很快就有孙辈了。我在《欧游纪事》也记录了这些事:
稚梦难寻四十年,相逢海外亦奇缘。因聆旧话思童侣,更味乡厨忆古燕。往事真如春水逝,客身同是异邦悬。沧桑多少言难尽,会见孙儿到膝前。(其四)
在张禄泽女士家我还遇到一个波鸿大学的教授霍福民(Alfred Hoffmann),霍福民教授是一个很热心的人,整天开车带我参观,像波鸿附近的钟乳石岩洞、科隆艺术馆等都带我去了。霍福民教授对欧洲的绘画很有研究,而且还会弹一种很古老的琴。我的《欧游纪事》里是这样写的:
论绘谈诗博奥殚,驱车终日看山峦。雨中湖水迷千里,地底钟岩幻百观。生事羡君书卷里,村居示我画图间。主人款客多风雅,一曲鸣琴着意弹。(其五)
“论绘谈诗博奥殚”是说他有时给我讲绘画,有时给我讲诗,“博奥”是说学问很渊博。\求-书¨帮+ `唔+错/内/容_“驱车终日看山峦”是说他整天开车带着我到处去看风景。“雨中湖水迷千里,地底钟岩幻百观”,有时开车遇到下雨,经过湖边景色迷人,他还带我去参观地下钟乳石岩洞。“生事羡君书卷里,村居示我画图间”,这个霍福民教授真的是一个学者,是一个很用功的人,所以我说他是书卷里的生活。他对建筑也很有研究,给我讲德国、欧洲不同建筑的特别的风格,还给我讲这些建筑物墙上的壁画,所以我说“村居示我画图间”。“主人款客多风雅,一曲鸣琴着意弹”,霍福民教授曾邀我聚餐,而且亲自弹奏了一曲古琴,真是给我的这次欧洲之行更添了不少愉悦。
这次在欧洲旅游我除了英国、法国、德国以外,我还去了意大利。在德国法国都有熟人、朋友开车带我去参观,到了意大利就没有朋友了。但是我坐火车还是很方便的,因为是短期旅行,而且是暑假,带的衣服也不多,只要有换洗的就行了。我先坐火车到了罗马,车站有很多存东西的地方,英文叫locker。就是花钱租一个位置,自己拿钥匙打开,把自己的箱子放进去,只拿着当天用的一个小包出去参观。而且那时欧洲一到暑假,有很多人家就把自己房子拿出一间,让你在那里过夜,第二天早上给你一顿早点。意大利的一些小城,像佛罗伦萨、威尼斯等城都不大,都是很小的城,你走路就可以游览。这些小城到处都是古迹,一个教堂接着一个教堂,一个艺术馆接着一个艺术馆,都很近,都是走路的距离。我就住在当地一个出租人家里,吃完早饭,就拿着小包到处走。我那时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节省金钱,就买一些水果,渴了我就吃橘子、苹果,饿了我就吃香蕉、饼干。因为你一个人下馆子也没意思,人生地不熟的,来一个东方人,人家会觉得你很奇怪。所以我就一个人独游,反而自在。这种游览方法在威尼斯那种小城可以,但到了罗马就不行了。罗马很大,庞贝古城很远,根本不在市里。因为我小时父亲给我们订的儿童杂志上介绍过庞贝古城,我就想看看这被火山灰埋过的庞贝古城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