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这种微妙的作用也非常适合,所以我也开始感觉很有意思。我对于中国旧的文学批评原来有一些想法、一些体会,可是我不能很有条理地把它说清楚。当我学习了西方文学理论以后,竟然发现它们与中国的传统的词学理论有不少暗合之处。我忽然间找到了一个理论、一个依据,恰好能够把它说清楚,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喜悦的事情。那些英文的理论书,不像一般的故事、日常对话那样容易,常常有一些特殊的术语,看起来很吃力,但是我还是很有兴趣地研读下去,并且逐渐用西方文学理论中的诠释学、符号学、接受美学等来诠释中国的古典诗词。这些尝试不仅为我在中国词学理论的研究中找到了理论的依据,而且在课堂教学上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多年来在海外教学,使我感到中国传统的妙悟心通式的评说诗词的方法,很难使西方的学生接受和理解。而运用这些西方文学理论来解释,能够帮助那些西方文化背景的洋学生更好地理解中国古典诗词中的美感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