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整的唐宋词系列讲座。我再一次被他们说服,不得不分别写信给湘潭大学和兰州大学,请求他们的谅解,把原订的讲课取消。6月下旬我结束了四川大学的讲学以后,从成都直接飞沈阳继续讲南宋词。
可是一到沈阳,我就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大难题:我来沈的目的是为了续讲南宋词,可是沈阳的听众已经不是北京的那些听众了,而且南宋词又一向以深晦著称,如果对全无准备的听众,一开始就讲述这些深晦的南宋词,恐怕他们难以接受。还得从五代北宋词讲起。可是这一部分我在北京已经讲过,所以在取舍方面颇费了一番心思。同时又有编辑北京讲座录像的许宪同志从北京带着录像来让我审查。于是我开始了接连不断的紧张工作:每天上午早饭后就开始审查录像,直到中午;吃过午饭后,下午又去讲课;晚饭后又开始审查录像,常常到晚上十点半才停止。此外我还要利用这些紧张工作的空隙,例如在餐厅等候饭菜的时候或者在晚上睡觉之前,抓紧时间审读已整理出来的北京讲座的录音稿。在沈阳讲学期间,又有大连辽宁师范大学的饶浩学长坚持邀请我去大连给他们讲。当时我所讲的南宋词,还有最后一家王沂孙未讲,于是又在7月初转往大连接着讲了王沂孙的咏物词。而大连又是另一批新的听众,王沂孙又是一向以晦涩著称最难讲的一位作者,这种情况确实给我增加了不少困难。为了使听众比较容易接受,我不得不对咏物词的渊源又作了一番简单的介绍,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唐宋词十七讲》的讲稿中王沂孙所占的篇幅最多的缘故。就这样,1987年这一年,在以马英林学长为首的几位热心的辅仁校友的安排下,我的唐宋词系列讲座在北京、沈阳、大连三地断续完成了。我在大连除讲课外,还要同时审查在北京、沈阳两地讲课的录像,更要继续审查北京、沈阳、大连三地陆续整理出来的讲稿,因此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这些整理出来的讲稿,就是《唐宋词十七讲》最初的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