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一个人在家很闷吗?”
“有点。¢x?x~s/s\y*q′.·c_o^m,”
“嗯……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下颚处的手登时一紧,竹内春吃疼的移开脸。
血顺着脸侧的伤口流下,他赶紧用水冲洗,等止血后才扭头看他,没生气只是笑。
“这么生气啊,那行吧,今天咱们一起出去。”
虎杖悠仁怔住,回神说道:“去……做什么?”
“做什么?”竹内春摘下毛巾擦水,隔着镜子看他,“去年那场动荡让很多小孩成了孤儿,我建了家福利院,每个月都会去看看。”
“哦对了,有个小孩也叫悠仁,是我在涉谷车站救下的。”
不管身后人的僵硬,继续说:“很小一只,才六岁,特别黏人,我每次去都要被缠好久,这就是甜蜜的痛苦吧。”
“他一定很信任你。”虎杖悠仁说。
“是啊。\b_a!i`m¢a-s/y+.+c·o`m¢”竹内春放下帕子,目光定在不停下降的幸福值上,突然笑出声,“你听到了吗?”
“什么?”
“世界坏掉了。”
没头没尾的话令虎杖悠仁神经绷紧,“春……”
“嘘,让我想想啊。”他扯下领带,将梳好的头发揉乱,倚在洗手台上,目光平静,“是发现了二楼的人吗?”
虎杖悠仁瞳孔紧缩,死死盯着他。
竹内春面无表情地扯扯嘴,“看来是了。”
被关在201的正是竹内春,他自己,过去的自己。
可那个家伙一点都不像他啊,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满眼的利欲熏心,在死灭洄游里拿身体与人交易。
他从诅咒师手里把人救下,很体贴的给了他遮风避雨的屋子,可那家伙没有丝毫感激,破口大骂,和羂索一样碍眼。
他干脆找来已经变成咒灵的江口,将他们放在一块——竹内春那么胆小一定害怕得快疯了。\j*i?a,n`g\l?i¨y`i*b¨a\.·c`o¨m¢
他果真疯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竹内春轻蔑道。
虎杖悠仁猛地抓住他,力道不见丝毫怜悯,双眼充血,脸上全然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要那么做!”
竹内春像断线的风筝,任对方来回摇晃。
“我明明已经听话的呆在这里哪也不去,我明明已经……”他哑了声音,满脸受伤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因为没救了。
在这场轮回的游戏里,竹内春兢兢业业的攻略着主角们,如系统的名字那样,当一个舔狗,渴望他们扔一根骨头,可最后都失败了。
死的死,伤的伤。
“悠仁。”竹内春抓住胸前团紧的拳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在不断消减的幸福值下像念遗言一样道,“狱门疆在床垫下面,我设了结界,等你拿到后封印会自行解除。”
“羂索在210,用玻璃瓶装着镇压在五行阵里,等五条悟出来,可以交给他处理。”
“有一笔钱,嗯……我觉得你可能也用不到那么多,所以就自作主张捐给了需要帮助的人,很抱歉没能救下七海建人,很抱歉让你深陷困难那么多次却无能为力,其实我对你的感情并不纯粹,你那么敏锐一定察觉到了,但是……”
竹内春没有抬头,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靠在他身上,慢慢闭上眼睛。
“悠仁,谢谢。”
所以去吧。
我把世界还给你,把五条悟还给你。
你去做你心心念念认为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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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再次出现令咒术界又迎来了一场血洗变革,震荡之下曾经的王消失了。
无数人花钱出力挖地三尺都要找到他,因为惧怕他的力量,却都无功而返。
消失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在众多猜忌下五条悟扔出一个视频,曾呼风唤雨,令人寒胆的鹤见春变成了个整日在精神病院爬墙的傻子。
一群医生手忙脚乱地追在他身后,他到好,疯疯癫癫的双手做翅膀的样子要飞向高空。
这个病人实在是太能闹了,医生们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
镇定剂一针又一针下去,鹤见春明明瘦成了一张皮,体内却神奇的产生了抗性,镇定剂没用后便改成了电击。
他的身体由大大小小的针孔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淤青,总之没有一块好肉。或许是药吃多了,时间一久目光变得呆滞,他不再做高飞的鸟,而是傻傻地靠在院门前,望着铁门外那条长长的路,一看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