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某人的存在而变得不同。`1′4~k¢a·n¨s~h!u!.,n+e!t·
竹内春说:“谢谢。”
“小事,我再帮你看看环境。”
他不想这么快离开,找着理由给人检修床、柜子,连马桶都不放过,最后实在没理由呆下去,便捧起杯子坐在床边,一副很渴的样子。
竹内春没有赶他的意思,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虎杖悠仁窘迫的心得以舒缓,不知何时喝完了整杯水。
虎杖悠仁某些时刻有着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去年寒假在京都碰上五条老师时,他就开始怀疑竹内春是不是重生的。
由于无法肯定,他没有过多打搅对方的生活,现在却可以肯定竹内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否则说不通他徒然改变的气质。
与过去如出一辙的忧郁。
虎杖悠仁忍不住走近,他刺刺的粉色短发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渍,个头高,骨架也比竹内春大了一圈,衬托得后者愈发纤细、精巧。¢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惴惴不安地开口:“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听到痛苦值反复升降的声音,竹内春抬起头。
目光撞上的刹那虎杖悠仁恍惚不已。
“你说。”
这份淡定令虎杖悠仁的信心开始动摇,他目光闪躲,紧张地蹭了两下鼻尖。
“就是……我和鹤见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
虎杖悠仁提起的心刚有落下的痕迹,随之而来的巨浪将他彻底拍进谷底。
“这和我有关系吗?”
【痛苦值+5】
【虎杖悠仁总值:86】
他扬起薄凉的笑:“同性恋真恶心。”
随着痛苦值增加的声音,虎杖悠仁脸上血色尽褪,短发湿漉漉的往下垂,两侧的咬肌可怜地抖动起来,仿佛抑制着什么。,小¢说*宅` ¨无?错?内_容?
“是、是吗。”
竹内春深刻明白他因为什么而痛苦,不就是心存侥幸,天真的以为只要认错就能得到原谅回到过去吗。
这是个能让痛苦值达百的好机会。
竹内春面无表情地丢下炸/弹:“在你决定去死前,知道我在哪里吗?”
巨大的惊喜砸中虎杖悠仁,但同时剧烈的痛苦令他无所适从,他握着拳头发出呼哧呼哧激动的呼吸,很快红了眼眶。
上辈子仿佛近在眼前,五条老师被封印,死灭洄游降临,竹内春以一己之力结束闹剧,紧跟着肃清整个咒术界……
“在精神病院。”
迎着虎杖悠仁错愕的目光,竹内春冷冷道:“我被当做病人,每天进行非人的矫正训练,你知道具体矫正什么吗?”
哪怕他没有直说,虎杖悠仁也通过细微的表情知道了真相。
是同性恋。
21世纪,许多国家已经不会再把同性恋者当做精神病人对待,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竹内春失势后咒术界残存的老顽固刻意折磨。
空气一时间静谧无比,他勉强挤出笑容:“五条老师说会保护好你……”
仿佛被一把火点着,一改方才的平静,竹内春猛地推开他,激动道:“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只要你,只能是你!”
虎杖悠仁没有系统,他不知道重生对竹内春意味着什么,但他同样难受,强撑着说:“对不起。”
竹内春神经质地安静下来,幽幽地盯着他说:“你要做大家的英雄,义无反顾头也不回,而我每天都在那个院子里盼,盼你来救我。”
虎杖悠仁声音颤抖:“对不起,五条老师说过我不用死,但涉谷因为我牺牲了太多人,我……”
“因为谁?”
“是我……”
竹内春一脚踹飞凳子,巨大的声响带起一片灰尘,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虎杖悠仁:“搞清楚杀人的是两面宿傩!”
“可我是容器,有义务管束他。”
事隔经年,竹内春再一次被虎杖悠仁的天真逗笑,两面宿傩那个恶魔,他曾与他虚与委蛇数年,几番缠斗都没捞着好处,最后落得一死一伤的结局,虎杖悠仁靠什么管束他?
凭一颗坚韧不催的正义心脏吗?!
虎杖悠仁目光坚定,没有一丝悔意:“我不能做胆小鬼。”
“伏黑、钉崎还有娜娜米,他们都在前线战斗,死的死伤的伤,”他的声音逐渐沙哑,“我不想成为被保护的那个,就像春你说过,要靠自己争取。”
“在那之前你总是抛下我,有困难也从不找我商量,我想过为什么会这样,翻来覆去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