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出近世,五代及国初皆未之有也。”就是说五代时还没有《洞仙歌》词牌,孟昶如何会作《洞仙歌》一词呢?所以后人把孟昶这首诗题为《玉楼春》。
清代著名词学家朱彝尊在《词综》一书中这样说:“蜀主孟昶,避暑摩诃池上,作《玉楼春》云云,按苏子瞻《洞仙歌》本隐括此词,未免反有点金之憾。”清代陈栩、陈小喋在《考正白香词谱》中说得更是不客气,认为孟蜀主诗《玉楼春》“且人相传诵固未佚失”,“东坡此词实全用其本句而成,乃必托之眉山老尼。岂欲避抄袭之诮也”?这就干脆在说苏轼的《洞仙歌》是在抄袭孟昶的诗,托眉山老尼云云,只是遁词而已。今人胡云翼《宋词选》这样说:“苏轼喜欢隐括、改动前人所作以为词,如《哨偏》隐括陶渊明的《归去来辞》,《水调歌头》隐括韩愈的《听颖师弹琴》诗。这首词是隐括孟昶的作品。”
也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如文学家俞平伯在《唐宋词选释》中认为,《洞仙歌》一词系东坡根据有关材料写成:“若有原作,则东坡既抄袭了又讳言其所出,这当然是不会有的。”沈雄《古今词话》认为是:“东京人士隐括东坡《洞仙歌》为《玉楼春》,以记摩诃池上之事。”(见张仲素《本事记》)就是说完全有可能是宋人隐括了苏轼的《洞仙歌》为《玉楼春》,然后托名孟蜀主以记成都摩诃池上之事,后人不查,却以为是《洞仙歌》隐括《玉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