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兄长端正跪了下去。+q′s¢b^x\s?.?c,o\m¨
应慎独马上就要去军营,已经穿好了麒麟银铠甲,让这一幕显得很奇怪。
从未有麒麟铠甲跪绯袍,简直倒反天罡!
武将只有做到顶才能穿麒麟,文官做到顶穿紫袍,绯袍比麒麟低了不知道多少品级。
更何况大宁朝重武轻文,同级别也是文官低武将一头。
应慎初轻拍了桌案一下,沉声道:
“冠军侯不退铠甲跪下官,是要置下官于何地?”
应慎独不自觉抖了两下,赶忙站起来,褪去铠甲,工整放于一旁。
复又跪下,双手高捧家法藤杖,说了一堆往日所犯的过错,最后才恭敬请罚。
应慎初却不接藤杖,也丝毫没有要罚的意思,捧了伯父生前爱不释手的一本兵书看。
兄长很少用责打的方式教训他,每回都只这般磨他的性子,他宁愿狠狠挨一顿打,甚至给他几刀都行。`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也知道自己这暴烈脾性该改,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不了一点。
最错的是,不该私藏那珠粉,可自从有了阿乐,他是真再也没碰过珠粉,只是没有及时销毁而已。
应长乐光是看着都觉得双手酸痛起来。
二哥还是人类吗,真的有人能一动不动的高举东西这么久?!大哥也太过分了,还不如打一顿呢,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许久后,应慎初方缓缓开口:“你是不怕死,可你想没想过,阿乐怎么办,你是要阿乐变成第二个你我?!”
兄长开口既是绝杀,应慎独顿时仿佛彻底泄了气,瞬间泪流满面。
应慎初一把拿过藤杖,扔在地上,只用及其平静的语气说:
“我不管你为何没有销毁那珠.粉,你明知,那珠.粉是要命的,染上就算戒掉,身体也早废了,还怎么上战场?还是你本就一心求死?”
应慎独只是无声无息的流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没变,丝毫听不出异常,只说:
“大哥,你明知,有了阿乐,我便再也没有从前那些想法。′2+8,看¢书^网^ ′首?发¢”
应慎初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可还会去那孤城?”
当年他们就在那个边塞村寨出生,三个哥哥手把手的带他们,就如同他们如今带阿乐这般。
那里的一草一木,任何的一个角落,都藏着他们幼时的回忆,只要去到那里,仿佛还能看见三个哥哥就坐在门槛上逗他们玩……
自从村寨被匈奴屠尽,那里便荒废了,连带附近的城池也荒废了,无人敢住,只怕匈奴反扑,再杀的千里无人烟。
应慎独如实道:“这两年没去过了。”
他不敢再去,即便有了阿乐,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全新的生活,只要回到那里,他就只想死在那里,好似死在那里,就能回到过去。
应慎初道:“别去了,为兄也不知怎样才能安慰你,只要你想清楚,若你死了,阿乐怎么办?
阿乐可不像我们,还能去找匈奴报仇,阿乐不学无术,他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你要他如何承受?
是,他还小,以后能长本事,可你知道学这一身本事要吃多少苦,身苦也不算苦,心病可是治不好的!
你舍得让阿乐去吃苦吗?你舍得让阿乐再变成你吗?”
应慎独胡乱抹了眼泪,眼神变的无比坚定,沉声道:
“大哥,我定在十年内灭了匈奴!从此再也不去打仗!”
应长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跌跌撞撞跑了进去,扑到二哥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说:
“呜呜,我不要,哥哥,二哥,我不要,我会疯掉的,不,要是没有你们,我会死掉的……”
应长乐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两个哥哥,他该怎么办,就算有阿起,就算还有爹娘,他也活不下去。
萧承起早就急的不行,不停的安慰,却一点儿用也没有。
应慎独、应慎初也赶紧安慰,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弟弟会来偷听。
也不知过了多久,弟弟终于慢慢不哭了,他们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应长乐见自己哭成这样,把他们都吓得不轻,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为了缓和气氛,他又笑着说:“哎呀,我没事啦,刚才就是有点太难过,你们以后不许再说这些混账话让我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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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纯禧公主竟被夫家棒打,只因公主多年未生育,皇帝要处死打女儿的驸马,纯禧公主还帮着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