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为家里赚下许多银钱,倒也是死得其所。?y.k*r_s?o~f-t¢..c~o!m+
况且他学艺不精,躲避不及时,原也是他该有此劫……”
应长乐自然不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暗卫难过,更何况他明白,这都是皇帝的意思,皇命难违。
只是这样的皇帝,愈加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皇帝从前并不是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皇帝从前不会为了试探儿子功底,随便就要旁人死。
[嘶,咋感觉这么恐怖呢,皇帝,不,我要对皇帝无比恭敬!对,皇帝做什么都是对的!]
皇帝:……阿乐,好孩子,你倒是越来越乖觉,朕心甚慰。
萧承起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如今的皇帝可不似从前,根本听不得一点儿忤逆的声音。
皇帝坐到了上位,也给两人都赐了坐,含笑道:
“你在宣平侯府,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前练的功底不仅没荒废,反而愈加精进了,朕没看错你,果真是朕的好儿子!”
皇帝既希望这个儿子荒废了武功,又希望这个儿子愈加厉害,将来才更有用,十分矛盾。·比!奇/中\文`网- ?首`发.
这么多年,他确实几乎从来不曾过问这个儿子的学业武术等等,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只是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他得试探出底细,再考虑到底怎么用这个儿子。
萧承起忙道:“父皇,从前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年幼无知,未能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如今方知,若没有那般严苛的训练,哪来这身好本领。”
皇帝大笑着说:“阿起,朕的好皇儿,你是个倔驴,这点倒也跟朕一模一样,朕是做父亲的,怎么会跟儿子一般计较,终有一日,你能完全理解朕的苦心孤诣。”
萧承起赶忙跪了下来,无比诚恳道:
“回禀父皇,儿臣已然完全理解您的苦心孤诣,儿臣身世特殊,若没有一身高超本领,根本无法自保。′q!u.k\a`n\s~h+u¨w?u′.+c,o^m*
死士训练那般残酷,十有九死,儿臣那时不过几岁而已,若没有您的密旨保护,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如今的不良人统帅,亦是儿臣当年的师父,他早就给儿臣看过您的密旨,字字句句都是对儿臣的疼护。”
[虽然但是……算了,一个皇帝能为儿子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当今圣上有那么多儿子。
可是,哎,算了,我,不能说皇帝的坏话,在心里也不行!
我的眼神不会已经不够恭敬了吧?]
萧承起:……
皇帝:臭小子,朕就知道,他们再怎么管你,你还是不听话!不过也算有长进,到底没再骂朕。
萧承起受死士训练的时候,就看过皇帝的密旨,但他还是满怀仇恨,就算皇帝有千万种理由,可培养的方式那么多,为何定要选最残忍的一种?
皇帝那时非常仇恨耶律真珠,仇恨北狄不肯跟大宁联盟一起对付突厥,这种仇恨也迁怒到了他的身上,只想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他相信,当年的皇帝对他也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太复杂。
当年的皇帝也还心软,不似如今这般绝情,才会在极度仇恨的情况下,还是舍不得杀他。
其实杀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但皇帝终究还是不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绝情,故而留了他一命。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你怨恨朕,便也就怨恨吧,是朕对不起你,朕这辈子做了许多的错事,但都从未后悔过。”
萧承起顿了顿,终究还是说:
“父皇,儿臣从前是怨恨过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谈不上什么怨恨不怨恨。
从地牢出来,儿臣就已经当自己是个死人,如今儿臣早就明白,父皇能为儿臣做的,已经都做了,儿臣再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诸位皇子,哪一个都没有儿臣这十年过的轻松快意,十年,怎么眨眼间就过了,阿乐都长这般大了。
当年,父皇明知抚远大将军与儿臣母亲的关系,还将儿臣送到宣平侯府养,就已经是为儿臣做了最好的打算。
父皇,儿臣累了,在地牢的时候就已经累的不想活了,只是您不让儿臣死,还将儿臣送去了宣平侯府。
就凭这点,儿臣便永远铭记您的天恩浩荡。”
萧承起无数次回想过从前,皇帝明知道阿乐的心声,所有人都能听见,还让宣平侯杀他,其实就是看天命是否会放他生路。
皇帝一方面不想背负杀害亲生儿子的罪孽,另一方面也还想看看,天命到底是否会帮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