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否则我们这会儿大概已经在风暴里转圈圈了。”
“不用谢,”倪柯瑟说,“我为之前的乌鸦嘴道歉——按照这个走向,你和你父亲真的要有一个人痛哭流涕以头抢地悔不当初了。”
使者:“……”
他低声喃喃:“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但愿他不要太伤心。”他长叹一声,“其实我叫加乐斯……”
前面的人冷不丁被石块绊倒,人群短暂地骚乱了一下。然后聚拢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都停了下来。
倪柯瑟打着灯上前,他们正盯着那块石头沉默——那是一块遗留的矿石,在灯光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冷光。
众人对这种矿石再熟悉不过,加乐斯失声道:“超钛矿……”
——这里是一座超钛矿藏。
这颗星球是因为过度开采才变成这样的吗?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还有多少幸存者?公司在这中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砸下来,这里无人能够回答。¨x~x,s/w!k_.¨c¨o·m!有人把那块石头捡起来揣进怀里,众人继续往里走,只是空气愈发沉默。
倪柯瑟知道原因:公司兵人,超钛矿藏。漆黑的风暴,死寂的地表——这里就像一个不详的预言,昭示着卡勒瓦拉的未来。
它还记得自己之前离开那里时,从太空中俯瞰,卡勒瓦拉就像一个糖球,冰雪未融,薄云缭绕,好似裹着晶莹的糖霜。
而这颗星球的文明,已经处在毁* 灭的边缘了。相似的境遇,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在一起——卡勒瓦拉也会走向这样的末路吗?
“往好处想,”倪柯瑟说,“起码我们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对吧?”
“不……他们挟持了我们,这本身已经是一种讯号,”加乐斯哑声说道,“公司要对卡勒瓦拉下手了。”
可是他们如今尚且没能为自己寻到出路。就算他们最后真的能侥幸逃生,卡拉瓦拉,他们那小小的故乡,又能在公司的倾轧下坚持多久呢?
“别这么沮丧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倪柯瑟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不过就喊救命啊。/l!k′y^u/e·d`u¨.^c~o?m+只要你能让银河听到你们的声音。”
“……让银河听到?”
“对啊,演武仪典你看了吗?”倪柯瑟说,“我认识一个前来参赛的选手。据说他来自一个冰封的星球。
“那里曾经遭受了万界之癌的影响,宇宙里的其他文明都认为它已经毁灭了。但是百年后它又从灾难中站起,重新和宇宙建立连接。公司拿着几百年前的债务找上门来,那里又险些沦为公司的矿区……尽管困难重重,但是他们最后还是走上了银河的舞台。
“——那名拳手站在演武仪典的擂台上,重新让银河听到了雅利洛6的声音。”
加乐斯茫然地问:“我们能办到吗?卡勒瓦拉还能等来它的援军吗?”
“有人跟我说过,生命自会找到出路。你要相信你故乡的人,即使遭遇灭顶的危机,也会挣扎求生。”
加乐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语气变得笃定起来:“我们必须活下去,我们必须自救。如果卡勒瓦拉沦陷,我们就是最后的奇兵。”
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紧绷。
那名被绊倒的使者摸了摸怀里的超钛原石,开玩笑道:“我准备的伴手礼都洒完了——那玩意儿洒了也不可惜。就用这块小石头,做为回乡的伴手礼吧。”
“还好洒啦!”有人深受其害,“否则你绝对过不去入境检查的。”
“或许会让你每杯都喝一口?”
使者哀叹:“哦,太坏了,那我死定了。”
队伍里响起久违的笑声,有人说:“我们回家要分几步?”
其他人接话:“分三步。”
“第一步,找到维生的物资。”
“第二步,修好通讯装置。”
“第三步,找一艘飞船。”
“然后我们就能回家啦!”
加乐斯听着他们苦中作乐,忍不住笑了一声,喃喃着重复:“……然后我们就能回家了。”
倪柯瑟安静地走在最后,听众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说话也会增加氧气的消耗,倪柯瑟想。但是这回它没有再说出来——人类应当比它更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开口。
如果非要比较一下,比窒息而死更痛苦的,就是在绝望中窒息而死吧。
它偏头看了一眼,加乐斯的氧气瓶被他背在身后,仪表盘沉默地显示着读数。
「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