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脚印都是他亲自踩下，每一个选择都由他亲手做出。,8!6′k?a·n^s?h?u·.¨n-e*t+如今站在起点望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足迹逐渐偏离。

“我很抱歉自己造就的那些恶业，万死也难赎己罪。但是我知道，真正的自己并没有悔过。哪怕在此时此刻，就在梦境之外，仍有无数人遵循着‘我’的意志，正在进行侵吞掠夺。”

他抬头看向众人，须臾便做出了决定：“如果这就是我的未来，那便让我自己亲手断绝吧。”

“且慢，”丹恒问道，“他在卡勒瓦拉的星核上布置了保险装置。你知道怎么操控吗？”

奥斯瓦尔多摇头：“我没有在这些忆泡中看到操作的过程，因此也不敢断定。但我猜，他或许用的是开拓的力量。”

开拓者：“？”

“米哈伊尔曾赠予我的钟表，我一直珍藏。在收容了朵米亚的那颗星核之后，这块钟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或许就是以此作为核心构造的收容装置。”

奥斯瓦尔多解释道：“由此猜想，卡勒瓦拉的情况或许也是如此。!x\4~5!z?w...c′o￠m/”

三月七震惊地睁大眼睛：“等等等等！这么一想，卡勒瓦拉的那颗星核不会就是他从朵米亚星收容的那个吧？！”

“感谢你们阻止我犯下更多罪孽。”

奥斯瓦尔多看向众人，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结局。

这是一场审判。

他将是自己的行刑人。

奥斯瓦尔多转身看向天空，那里是梦境另一侧星罗般的倒影。

月光下的花园静谧安宁。

“真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啊，”他缓缓闭上眼睛，“对吧，米哈伊尔？”

过去的他将如今的奥斯瓦尔多全盘否定。原初的意志如同一块橡皮，将往后错误的足迹尽数抹消。

他心中的罗盘早已丢失在了朵米亚，曾经一腔热血的少年终究在风沙中迷失了方向。

火焰燃起，无数忆泡随同少年人一起消散无形。

“你们是开拓的继行者，如果钟表的指针停摆，那就动用你们的力量，让它再次转动吧。-d^a￠n!g`k_a′n~s-h\u^.`c￠o?m`”

第52章 所以，这张地图的终点是？

匹诺康尼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尼克斯怀里抱着忆泡, 头上顶着只小鸟，被众人围观。

开拓者支着下巴：“那两个碎片还没消化呢，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

“没关系, ”尼克斯说, “我们人多力量大。”

“不儿，”开拓者纠正道，“你们仨就是一个人好吗？”

三月七表情十分纠结：“它醒来之后不会真的精神分裂吧？”

尼克斯不甚理解地歪歪头：“我的精神状态很健康啊。”

云雀点头：“啾。”我的精神状态很健康啊。

星期日抬起手来：“诸位，调律要开始了。”

尼克斯感觉到谐律环绕周身, 三个“人”像冰淇淋一样开始融化在一起。

它一刻也不想在梦境里多待：“入梦池见，各位。”

尼克斯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泡泡声，仿佛从深水中开始上浮。

“喂！”三月七的声音越来越远, “融合后起码检查一下再出去啊！”

尼克斯眼前一黑。

仿佛应了三月七的话，它发觉自己并不在入梦池里。

“我”在一艘飞船里。尼克斯判断。

面前是一扇透明的舷窗, 宇宙的景象映入眼帘, 正中间悬浮着的星球是……卡勒瓦拉？

那颗圆圆的黑色煤球正在宇宙中缓缓地旋转。

尼克斯：“？！”

“我”低头看去，自己的手中摇晃着一杯红酒——我竟然可以喝酒了？

尼克斯本想趁机尝上一口, 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此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大人, 市场投资部来信。”

“我”打开信封, 夹起请柬扫了两眼。

尼克斯心中冒起更多问号：这不是我们寄往公司总部的请柬吗？

属下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我”的表情：“大人，我们真要跟那个劣等的埃维金奴隶共事吗？市场投资部就算了, 我们何必自降身价？”

“我”开口回答：“他也在匹诺康尼，事情不是更有趣了吗？”

这是奥斯瓦尔多的记忆碎片。尼克斯搞清楚了现状, 但是没有想到它会在这个时机融化。

“我”捏了捏信封，里面还装着一张相片, 上面是一张意义不明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