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老天可怜他宁安县百姓,让这场大雪停下。^1,7?n′o·v~e?l+.\c^o/m,
老天被纪县令感动,故而这场大雪次日就停了,可怜纪县令因在雪地跪了一夜,从此落下了腿疾,一到寒冷时就双腿泛寒。
这先生言语诚恳,神情投入,三言两语勾勒出一个画面,让听的众人犹如真的看到这一幕。
客栈外挂着大红灯笼,里里外外围了几圈,都是这条街的邻里,有那感性的,当场感动的哭了起来,耿耀耳边一声哭,像是猛兽抽噎。
他转头一看,就见王千总泪流满面,道:“我纪老弟当为当官者楷模也。”
耿耀:......
夸了纪县令,又开始夸耿父耿母是如何和善之家......
趁说书先生小解之时,耿耀一把拽住他:“老先生,你如此编排县令大人,是否太过...夸张。”
说书先生裤子提了一半,道:“怎会夸张?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知纪县令是官身,有些事不便对人言,故而我昨日已去见了县令,当着县令的面把今日内容说了一遍,县令大人高兴的脸上通红,最后很是高兴的说了可,还给润色了不少。·5′2\0?k_s-w?._c!o.m^”
他感叹道:“纪县令还是太过低调,有些话歌颂他丰功伟绩的话都被他勾掉了,真乃好官也。”
耿耀:???确定是高兴的脸色通红,不是尴尬的?
疑惑道:“你与县令认识?去了就见到了?”
说书先生系着腰带,道:“怎会,我就算去十次也见不到县令,这不是你让我去的?我报了你的名字,也就见到了。”
耿耀身躯一震:“我让你去的?”
说书先生道:“自然,不是你让我编写应景故事,若不然我怎会翻来覆去的想出这些,只是毕竟是县令,还是需要他过目,我看你家办喜事忙,就自去县衙。”
耿耀不确定道:“你和县令说,是我让你写的这些?”
说书先生一脸正色点头:“那是自然,老夫自然要实话实说。¢p,o?m_o\z/h-a′i·.?c~o^m.”
围着的人还等着继续听纪县令的功绩,说书先生疾步走了,留下耿耀在原地安抚自己脆弱的内心。
他...被迫拍了纪县令的马屁,还是让双方都尴尬到脸红的马屁。
纪县令可没有王千总好糊弄。
他耿耀在纪县令心中的形象......算了。
天色渐晚,宾主尽欢的喜宴散去,有些相熟的人坐在一桌,喝的痛快,走时都是搀扶着离去的。
今日耿家的菜色让人夸赞,客栈一楼的桌子上被吃了个干净,都是空盘,只有二楼的两个接待贵客的包厢里,桌上还残留一小半膳食。
付了钱,这些菜就是主家的了,耿母站在桌前犹豫着,耿耀刚巧上了楼,看见了直接让厚哥儿回家找盆去。
耿母忐忑道:“是不是不太好?阿遥和绍年怕是会嫌弃。”
耿耀:“扔了你不会心疼的睡不着?”
耿母捶打了他一下,笑道:“我也不是如此小气的人,就是怕浪费。”她看着桌子道:“鸡还有一大半呢,肉也剩了一半,还有这猪蹄......”
“没事,你若是不好意思吃,我吃。”耿耀说:“我又不嫌丢人。”
都是穷日子过来的,耿耀以前跟着武平县那些当兵的混过,连树皮都吃过。
别说剩的鸡鱼肉,就是路上路过的白鸽鸟屎都是被人争抢的东西,据他们说,吃起来特别香,是所有鸟中鸟屎最香的。
不过耿耀到底是修炼不到家,啃树皮都不愿意吃鸟屎。
就隔了一条街,厚哥儿小短腿跑的那叫一个快,他气喘吁吁的把盆给耿耀,耿耀拿了双干净的筷子,把两桌的东西挑挑拣拣的放到盆里。
耿母:“鸡头也要了,给你爹吃。”
后院毕竟是彦遥的院子,纪绍年去躲清静无碍,但总不好新婚之夜住在那里。
宾客尽数散去,耿文去请了刚睡醒的纪绍年,他原想着纪绍年许是会不满,不想纪绍年穿上鞋就和他走,还打着哈欠说又饿了。
离刚才吃饭不过一个时辰,耿文虽意外了下但想他身有孕,也不觉什么。
耿文眸中笑意柔和了几分,说领他回房,等下家中做好饭,端到房间给他。
纪绍年停住脚:“彦遥是回屋吃,还是和家人一同用饭?”
耿文沉默了一瞬:“一同吃。”
纪绍年下巴微抬:“那我也要一起吃。”
耿文:“我们今日刚成婚,在房中吃也无碍,你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