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狠厉的把酒坛砸在城楼上,哈哈大笑:“我让你们夸,你们再夸,一个杀猪的被你们全城夸上了天,什么天赐良缘,什么疼爱夫郎的好男儿,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二个的拿别人当亲人,人家得到消息天不明就跑,可有和你们说个一句两句的?”
他指着王千总,笑的快要癫狂:“听说王千总那日还遇到了耿耀,哈哈......”
王千总比他官职高,此刻却垂着头撕咬着干饼子,未曾发一言。,2?0¢2!3!t*x·t,.+c/o?m¢
高田勇,冯如松等人也和他一般。
马蹄声搅动尘土飞扬,似有千军万马来袭,冯如松手里的酒壶砸在地上,抖动的手难以拿起身侧的刀。
他想洒脱而笑的,一张口却是恐惧到泪流满脸:“高大哥,咱,咱五十多个人,杀到二十万敌军里,是不是得,得跟蚂蚁一样......”
王千总捞起一坛子酒浇到自己身上,提着刀怒骂:“娘的,战死也是个好汉。·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随后猛然怔愣住,向前走了两步,半边身子都探了出去。
这比西边太阳升还离谱的事居然让他瞧见了,王千总使劲揉了揉眼,不确定道:“你们,你们看,我瞧着那领头的人怎么像是耿耀。”
夕阳薄暮,一群人骑着骏马,踏着金光而来,马蹄声似战鼓,哒哒哒的激昂如波涛。
耿耀在城门外勒住麻绳,仰头笑着喊:“王千总,开城门。”
王千总愣了好半晌,哈哈大笑的让人下去开城门,不知为何,明明他现在只有五十人,可心里就是有了一种拥兵五十万的豪气。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一群人进了城,城门再次被关上,王千总瞪大了眼看耿耀身后的人。
只有一两个眼熟的,但也不妨碍王千总弄清这些人是哪里的。
云丰县的......捕快和守备军...
“你这是...”
耿耀翻身下马,吩咐高田勇和冯如松先给云丰县的人弄些吃的......
县衙内,除纪县令和王千总外,另坐了主薄,县丞,典史等人。_x¢i\a·o_s/h_u/o?g*u.a′i`.!n~e`t\
众人皆是看向耿耀。
耿耀冲几人拱手行礼后,因有外人在场,他似有踌躇之言。
纪县令叹道:“如此境地也无甚可说的了,莫要因我这七品官拘谨,和私下里一样,叫我纪叔就行。”
耿耀索性也就直接道:“纪叔,耿耀在云丰县,假借纪叔之名找到了孙县令和张千总,说服他们搬来宁安县,现在孙县令正带着云丰县余下的百姓往宁安县来。”
众人:......
沉默,良久的沉默。
怨不得耿耀踌躇,这事办的......可真是胆大妄为。
王千总左看看右看看,问出俩字:“为啥?”
耿耀:“聚在一处人多点。”
王千总:“额...”
他还是不懂,他们两县的守备军加起来不到两百,去除跑掉的,连上捕头啥的可用之人,能拼凑个一百多点......
敌军号称二十万,他们一百,和五十...有区别吗?
纪县令拧眉问道:“云丰县还有多少人?”
耿耀:“孙县令说还有八千余人,但大多都是老弱妇孺。”
纪县令点点头:“和我们宁安县差不多。”
似有天方夜谭落到头上,纪县令不敢置信,却还是问道:“两县合到一处,你有法子保住两城的百姓?”
五个人五双眼,齐齐盯着耿耀,耿耀却只能沉默不语。
他现如今凡人一个,不是天神降临。
王千总直脾气,嘿了一声,失望道:“既不能,那你不是白折腾吗?”
纪县令撇了眼王千总,王千总当即闭了嘴,讪讪不再言语。
纪县令对耿耀笑道:“贤侄无需自责,说说你的谋算,我们一同合计合计。”
主薄道:“朝廷已经不顾我们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耿耀从怀里掏出舆图,几人纷纷起身,未喊小厮仆人,自动手移动了桌子到中央。
耿耀手指在舆图上移动,随之道:“这次黑齿来势汹汹,朝廷得到消息都已破了八城,现在直指国都,如今事关大景存亡,镇北王和安王的兵马一定会来。”
“再有就是西北的吴思鲁的五万灭流寇的兵马,也是听调来国都护驾退敌,这三路兵马是大景仅存重兵,齐聚而来,可退黑齿。”
吴思鲁是将才,镇北王和安王虽各怀鬼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