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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甘甜水流过羊肠小道,彦遥被耿耀紧紧抱在怀中,他的左手朝后,掌心还抓着耿耀的手腕。.d.n\s+g/o^m~.~n*e?t~
耿耀那手落在了哥儿最是隐秘处,现在的彦遥已非昔日阿蒙,他知道,这处对男儿有着致命诱惑。
可是他等着,等着,最后只等到脖颈处一片温热,耿耀埋在他脖颈,哭了。
耿耀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用绳子在脑后绑了一道,初瞧不习惯,后面倒越瞧越喜欢,越觉得英俊逼人。
彦遥心中骤然泛起心疼,他手放在耿耀脑后,轻轻揉着,低声问:“杀猪郎,你还想去边关吗?”
趴在他颈窝的人好像哭的更凶了。
彦遥叹气:“杀猪郎,那你给我一纸和离书吧!”
抱着他的人猛然僵硬住,如石破天惊,身高九尺的人哭出声来,似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块肉。
彦遥随着他哭,嘴里解气道:“该,你这个混账才不配有我这么好的夫郎,你去你的边关,到时候我嫁旁人,再也没有比你这么混账的人了,竟不愿要我身子,与我生孩子。?k!a^n+s!h`u~d·i/.·c¢o?m′”
“这次我要选个白面书生,身上软绵,抱着也舒服些,然后再生上三五个孩子,夫夫恩爱,琴瑟和鸣,儿女孝顺,终老一声。”
“我倒时和他一起晒太阳,和他一起白发苍苍,一起在炉火旁打盹,再不记得杀猪郎是谁,不记得你名讳,不记得你长相。”
彦遥自觉说的气人,耿耀把他打一顿都不未过,谁料耿耀捧着他的脸,死死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问道:“说的真心话?”
彦遥:“当然,千里遥远,我难道还要等你一辈子?你知道的,我彦遥最会为自己谋算。”
忽而,耿耀猩红的眸子笑了,只是笑中落了泪,他点点头,宠溺道:“嗯,忘记了,我夫郎阿遥最是会为自己谋算。·l¢o·o′k¨s*w+.!c-o′m,”
那泪似砸到了彦遥心上,烫的他难以承受,他抬手推开耿耀,想装作若无其事的下塌,只是动作间多有慌乱。
穿上鞋,把蜡烛移到书案上,彦遥揽袖研墨,见耿耀迟迟不动,催道:“过来写和离书。”
他彦遥才不做杀猪郎的拦路石。
他夫君翱翔天际之雄鹰,不应为他停留不前。
耿耀手提笔墨,脑中一片浆糊,似是文盲般,一字都不识得,更是忘记了如何写。
浓墨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他下意识去擦,却只擦的满手乌黑。
彦遥忙拿着帕子给他擦手:“可是不会写?那我说你来写。”
他思索道:“你就写:有幸娶阿遥为夫,乃是耿耀三生有幸,吾夫郎阿遥,温良恭俭让,自成婚后上孝公婆,下敬哥嫂,无一处不好...只耿耀混账至极...”
耿耀:......
“写啊!你不是会写字?”
耿耀猛的笑出声,不再迟疑,提笔落字。
“笑什么?”彦遥不解。
耿耀:“无事。”
彦遥原想装做洒脱,把吹干的和离书仔细装到荷包里,只是刚塞进去,泪水就落成了串。
他抬起头,楚楚可怜的问:“杀猪郎,若不然你就不去了吧?”
耿耀此刻反而释然了下来,压在心里的石头已然不在,他回抱住彦遥,笑道:“我原是放心不下你,但现在知你心里无我,你又是个会替自己谋算的,我再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彦遥怒的瞪他:“谁说我心里无你的?”
若心里无他,他怎会去找知府,怎会不顾性命出城,怎会吃那般的苦。
耿耀看出他愤怒,眼里是温柔笑意:“我知道,阿遥对我深情厚意的大恩我一辈子难忘。”
但是这是不一样的。
彦遥双眸如泡在温泉中,那泪在眼帘凝结成珠,要落未落,耿耀摩挲他眼尾,歉意道:“抱歉,我之前说过要护你一生的。”
犹如秋风扫落叶,耿耀的迟疑和徘徊全都没了,去意已决。
彦遥死死瞪着他,心里的巴掌都快扇到耿耀脸上,一时想不通耿耀为何笃定他心中无他,又转口说知道自己对他恩情厚意。
又为何,一瞬间切掉了心中所有的丝线,再无一丝犹豫。
似破碎瓷器落在心上,那尖锐的角扎的人心口抽搐,彦遥推开他,上了软榻趴在矮桌上,看也不看耿耀。
耿耀追过去哄了许久,最后无法,只能宠溺的揉了揉他发顶。
“你打算去投哪里的军?”彦遥依旧是别着脑袋不看他,声音瓮声瓮气。
耿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