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等小姑娘出落成大姑娘了,一定能许配一个好人家。-d_q~s?x.s`.`c`o!m!
可如今,十岁的小姑娘,身高还没抽条,却只能被下至十几、上至七老八十的男性镇民侮辱。
讲到此处,一直语气平缓的叶谧,声调中,甚至出现了颤抖的波动。
刘郁立即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女孩叫得撕心裂肺。
然而,这还仅仅是对她无数折磨中的一环。
她的指甲被暴力地拔了个精光,为了不让她疼昏,下一秒,她光秃秃的指尖,又会被鲜血淋漓地按在烧得滚烫的盐上。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女孩就哭瞎了眼睛,镇民发现身上的肿包好了又长,长了又好,为了能够续命,他们愈发暴戾起来。
放到成年男性身上,可能一天就会丧命的折磨,小女孩却硬生生地撑过了两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支撑着她。
她的眼眶凹陷,瞎掉的眼睛,像是两个干涸的黑洞。?k¢a/n/s+h.u!w^a?.·c¢o′m?
每当折磨加身时,她就竭力咧开溃烂的嘴角,放声大笑,声音嘶哑泣血,像是不成调的哀歌,但这依然无法阻止,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下意识涌出的泪水。
这个时候,镇民就会面露贪婪地收集起她的泪石。
明明小女孩的这幅形容,如同恶鬼,但不知为何,那些衣冠齐整的镇民,和她相比,才更像是恶鬼。
这种非人的日子,结束在了一个清晨。
一个看不下去的女性镇民,偷偷地溜进了小女孩的监禁地,打开门,将她放了出来。
“小姑娘,快跑吧。”
小女孩应该要致谢,但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能哑着嗓子,用沾血的手指,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写了个歪七扭八的“谢谢”。
她看不见,也直不起身子,只能凭借感觉,缓慢地爬往镇外,随着她的爬行,地面在她身后,蜿蜒出两道清晰的血线。^b-i!x′i+a.6*6!6-.¨c,o+m!
但许久没呼吸到的室外空气,足以让她忽略一切。
爬行时,为了分散疼痛,她想了很多,她想起自己瞎掉的眼睛,她从前爱放的风筝,以后怕是不能放了;她想起自己之前读的书,只要学会了盲文,她还想再读;她想起惨死的父亲和自己遭受的种种,总有一天,她会亲手回来复仇。
所有慷慨的情绪,在她摸到镇前的石牌时,直接达到了顶峰——
她马上就能出去了。
但不知为何,她的耳边,却忽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女孩儿疑惑地皱起眉头,却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早就萎缩僵硬,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她迟钝的大脑,理解了好一会儿,还是理解不过来。
于是,身边那些“好心”的镇民,纷纷开口为她解释。
原来,那个女性镇民,也只是那些“好心”镇民中的一分子。
他们发现,近日的小姑娘,哭出来的泪石,越来越少,为了刺激她,他们联手想出了这个方法。
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比单纯的残忍更加残忍?
答案是虚幻的希望。
只可惜,小女孩并没有如他们的愿,崩溃地大哭起来,而是干脆利落地死在了镇子的大门口。
她的嘴角甚至还带着生拉硬拽的上扬弧度,忽略掉她那一身狰狞的伤口,她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是安详。
叶谧的梦境,同样定格在了人物的死亡。
……
还算宽敞的堂厅内,静得像是一座灵堂。
如果说,听完寇栾的讲述,其余人会感到唏嘘,那叶谧的讲述,只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怪不得,就连叶谧那么四平八稳的人,都会经历短暂的失控。
倘若放到一些心志不够坚定的人身上,在看过那些炼狱般的场景之后,醒来甚至可能会直接失去理智。
“各位。”寇栾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免不了地有些低哑,“虽然听起来很不近人情,但我们需要尽快开始分析线索。”
闻言,王姐才如梦初醒般地闭上了嘴巴。
她的下颌,甚至因为长久的拉扯,滋生出了一点酸痛。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她心灵遭受的冲击。
“没错。”徐地杰点了点头,“寇栾和叶谧的梦境,都蕴含了大量的信息,很多让我们之前不解的疑点,都已经有了答案,抓紧时间吧,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任务,还有不少,留给我们通关的时间,却不多了。”
“对对对。”王姐彻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