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西安旧事一盘棋,亦风亦浪实堪悲,少帅如今头白发,城北城南盼归期。”她去到西安,写下《人生有情泪沾衣》。西安就是历史上的长安,古代兵家必争之地,横刀跃马、血流成河后先后有十一个王朝在此建都,悠悠一千二百年的建都史,可谓名副其实“秦中自古帝王州”。然而,黯淡了刀光剑影,消失了鼓角争鸣后,千古帝王安在?源远流长璀璨夺目的是中华民族不灭的文化!她为推浑的兵马俑而折腰,她为法门寺而慨叹,她就在西安碑林呆了整整三天,废寝忘食。如醉如痴,扣同的书法艺术!1991年初秋她登亡了泰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她特地去到孔子的故乡曲串讲孔子。她在孔府宅第的对联前伫立良久,“与国咸休,安富尊荣公府第;同天并老,文章道德圣人家”。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似乎这才是中国传统读书人的写照。在孔子研究院讲孔子时,她止不住幽它一默:“孔子就一点不好,歧视女性,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我想这位老夫子有口无心,说这话时,定是头天夜里与夫人闹了别扭。”举座皆笑,老了的她,也仍爱调皮。她酷爱中国的山山水水,她酷爱中国的文化。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她乐山亦乐水。她说:“上上高山,居高临下?四大皆空;看看河流,看看海水,千变万化。人生也是如此。”她酷爱中国山水画,以为那是中国山河的感情摄影,是的,伟大的国画家在画山水时,哪一个不把自己整个的灵魂埋进去了呢?她曾学过国画,师从黄君璧先生,先生为她题诗两句:“书是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乃情景交融。对国画大师张大千先生,她敬仰且有亲切的交往。张大干先生在台北曾一时手头拮据,叶公超告诉她,她立马解囊相助。八十年代开始,陈香梅对李苦禅大师和黄永玉大师的画及启功大师的字特别欣赏,并开始收藏。1988年陈香梅在北京有幸结识李可染大师和启功大师。1989年初,她与李氏夫妇商谈欲将李可染大师的画送到台北展览。中国文化部已同意此举,五十张国画的照片也已交给了陈香梅,无奈台北仍对李可染大师去台拍不了板!挨到12月5日中午陈香梅抵达北京,并约好翌日见面,但是,李可染大师心脏病突发,已在寓所猝然去世!除了扼腕长叹,陈香梅还能说什么呢?海峡两岸,同根同源,同祖同宗,文化交流,本合情合理啊。她盼望着祖国统一的一天早日到来,她相信凡是爱国的中国人都正往这条路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