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收容站。
这时,丧门星在阿译旁边问:“什么,什么团?什么团?”
蛇屁股也问:“我的团是什么团啦?”
“我的团,川,川军团……可川军团是什么团?”烦啦也想找人给自己一个答案,很不幸他看到的是克虏伯。
克虏伯用心虚的表情小声嘀咕:“……我不管的。”
不辣咧着嘴说:“我就晓得哪个是副团长呢。”
“还是督导。啥叫督导?”蛇屁股问不辣。
不辣回答:“就是自己不用上,拿枪顶着你,让你去耗日本人子弹的那种人。”
“好差使。我想干。”
“你要干我就叉死你。”不辣威胁着蛇屁股。“诶,影座呢?他好像是营长侬?”
花生米小声的补充:“还是少校,和阿译长官一样。”
蛇屁股嘿嘿说着:“少校,营长。”可是,残影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
人渣们参差地从阿译身边走开,如果他们是潮,阿译现在就是分水的犀牛,虽然没那么威猛,但他确实把大家分隔在距他一两米之外——绕开了才再度会合。
丧门星走到一边,抬头对着天空低喃:“小剑,你听见了没有。川军团又成立了,我们又在一起了。”
阿译回神过来后,看到身边正要走到门里的烦啦,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烦啦。”
烦啦回头时,看到的是张热情洋溢的面孔,每次他出现这种面孔时,烦啦就喜欢扇上去一个巴掌,就像刚才画三分线时的奚落一样,不过如今烦啦兴致怏怏,“什么事?”
“其实你没有觉得,”阿译依然兴致高昂,他抬起左手,紧紧捏着拳头,“我们一直都少了一些什么吗?”
烦啦无语的撇开脸,忽然想起什么来,“怎么老觉得今天少些什么?”
阿译在他身边依然激动,想是要获得烦啦的认同,希望用自己的感染力,唤回人渣们失落的心。
此刻,烦啦已经想到少些什么了,转回头对洋溢着喜庆的阿译问:“你今儿见着狗肉了吗?”
而泥蛋和满汉正从门神恢复成稀泥的原形,满汉懒散地给烦啦回应:“一大早就跑出去啦。蹭的一下,那狗,跟炮弹似的,嗖地就出去了。”
烦啦愣了下。这时才发现,那条狗原来对他这么重要,一瞬间他像阿译一样失魂落魄。
烦啦和郝兽医辗转于禅达的街巷中,老头子已经走瘸了,但仍尽力追随着烦啦大步冲冲的瘸步。
且不管狗炮弹是个什么弹型,但以狗肉的速度,恐怕已冲出了云南。当此饥荒乱世。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便是已冲到某个肉架子上,被剥皮开膛。用它的肉为饥饿的禅达人创造价值。
阿译和残影的升迁本来就不重要,现在更不重要了,半数的人杀向禅达开始寻找。
残影知道狗肉去了死啦死啦那里,而现在,他有一件在自己看来更重要的事,回到屋子里的他把自己准备好的,在宏隔空间培养的数十年的药材以及酿造好的美酒拿出来,叫上永远都比别人慢一拍的阿译——他正准备出去找狗肉。
看到残影手上拎着的东西,阿译木讷的问:“影子,你,你干什么得啦?”
“去见陈主任,然后找唐副师座,这些东西都得送到位了。你说,是分开呢,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去。”
刚刚和唐基分开,现在就找对方,似乎说不过去,可亚古知道,陈主任那里,错过了今天的机会,在这个世界里,就很难再遇见了,对方怎么说也是军部下来的,马屁得拍好。
阿译有些犹豫,看到残影递给他的那些礼品,他考虑好久才伸手接过,“那狗肉的事怎么办?”
残影笑道:“狗肉?呵呵,他就是冲到山上也能当狼王,烦啦他们都把它看扁了。当然,用枪打的话,可就不一样了。除非他自己回来,否则,别想找到。”
阿译没有主见,见残影这样说他也无话可讲。
禅达的暮色将临了。
死啦死啦从屋里出来,一脸稀罕劲儿地看了看禅达的暮色和山峦。
立着的一排兵便向他行了个持枪礼,死啦死啦用一种死刑犯琢磨行刑者的表情看了一眼——如果死刑犯还有心琢磨的话。
可以说这个礼不是给他敬的,因为虞啸卿站在他侧后,冷眼掸着,一只手若有若无地开合着枪套。
站在他旁边的张立宪则拿着一柄新枪,看到它的死啦死啦开始涎笑,也许那叫无畏,但就是涎笑,他展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