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我们追的就是列位吧?死人的枪也是你们拿走的。可别说绳子不是你们砍断的。”
拿窝弓的人很年青,但年青可并不妨碍他有担当,“是我们错啦。我们一直跟着,可一直搞不清,我们不晓得国军兄弟现在穿这个样子。对不起,错啦。”
他深深地鞠下一个躬去。让死啦死啦他们只好看看彼此的穿着,再面面相觑,也许他真不知道国军现在穿什么样子,但他们现在穿的是有了残影加入后,死啦死啦这暴发户凑出来的一身:中的美的英的德的加上民间的——即便是国军,现在也不会穿作这个样子。
死啦死啦干咳嗽,他今天好像痰堵了喉咙一般,“这个切不要搞错,国军现在也不穿这个样子……嗯,什么?”
他身后的烦啦气得想踢他,因为烦啦刚才捅他来着,现在他等于把烦啦的小动作公诸于众了。
烦啦小声地:“色不对。”
死啦死啦:“……什么色?”
烦啦继续:“红的。”
他在这方面愚钝至此,再一次惊讶地看着那群武装的叫花子,带一种让烦啦很难形容的神情。
烦啦只好再一次小声强调:“别靠太近啦。大红。”
残影队伍里的小书虫子还只是有赤色倾向,可眼前的家伙则是真正的红色武装,虞师避如瘟疫的大红。私下闲聊时,大家不时提到过这些在沦陷区与世隔绝永不言退的疯子,现在看来,至少在比他们还苦十倍这一部分上接近真实。
死啦死啦现在在做锯嘴葫芦。
残影想到了些事情,他走到队伍尾巴上,看着小书虫。
“你是不是很想过江打游击?”残影问。
小书虫点头:“是啊,营长,你打算在这里打游击?”
残影:“不是。那看到他们没有,他们就是西岸的游击队。你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跟着他们吧!你背的那些书我都放在家里,放着也可以,如果要拿过来,等我有机会再次过江,把它们带来。”
小书虫犹豫了下,问:“营长,你是要赶我走吗?”
残影:“是让你在这边接应我。我会再过来的,需要你的帮助。”
于是,小书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只要打鬼子,在哪里都成。
残影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那是正和自己队友说笑的拿着窝弓的小头目。“过会儿我会和他们说,不过你自己想清楚,我只是一个建议,你要是反悔也行。”
“我可不反悔,我就是要打鬼子的。书就放在你那儿吧。”小书虫理所应当,最后补充了句。
小头目就又找上了死啦死啦:“你们有得路回去的。我们也有条路,就是同一个地方。可你们楞没找着。”
他高兴得很也得意得很,相比之下,死啦死啦的反应很生硬,他仅仅说了声好,岌岌可危的炮灰团由不得他任性子,而且烦啦还在捅着他。
烦啦:“撤啦撤啦。打成这样怕是东京也拉警报啦。”
可惜,他偏碰到的是个如此较真的家伙,小头目瞧着他笑着说:“东京可听不到。”
和尚就加一嘴:“阿弥陀佛,不过他们有个中队驻在慈凉寺,离和顺只有九里半山路。”
烦啦只好翻着眼睛看和尚。
小头目:“世航大师,他路最熟啦。”然后他恍然大悟地惊喜着:“啊,同志,东京是你开玩笑的,原来国军兄弟也这么风趣。”
烦啦只好装没听见,去踏嘛和尚风趣的掉过头,烦啦扔掉那支三八枪,背着它长途要不堪重负,放爆竹的立刻就捡了过去——烦啦只好再装作没看见地掉过了头,他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们。
残影走到小头目身前,他身边跟着小书虫,“你好。”
小头目笑着打招呼:“国军兄弟好。”
烦啦看着残影,然后看向旁边的死啦死啦,来到他身边,“把影座给架走吧!他想玩死我们啊!”死啦死啦沉默不语,烦啦只好继续小声说:“他们可是红色的,你是不是想等虞啸卿知道后把你的脑袋给砍了!川军团已经够后娘养的了,你是不是还嫌我们不够惨?影子有底气不担心,可我们不一样。”
瞧见残影动作的死啦死啦若有所思,然后拍拍身边的烦啦,一副啥事都不*心的模样:“干啥这么担心,人家影子可比你有数,至少他一直都是在*心别人,没有让别人为他*心,知道吗?”
“我……”烦啦纵然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自己担惊受怕的,可最后却让自己父母来送死,让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