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练,都不会给身体留下暗伤,所以,无限制的超强度锻炼让他在肉搏能力上,几乎有了前一个世界普通下忍的实力。
“咻咻咻”,银光飞快亮起落下,残影化身的黑影从三个日军身边穿过,对面出现在面前的四五个日军时,再次使用武士刀,与此同时,此时落在他身后的三名日军,脖子上喷出一道血雾,他们捂着脖子在支支吾吾挣扎中倒在地上。
他在继续杀人,同时大喊“快走啊,你们再不走,我可就走不了啦,快——”
小头目和小书虫知道,这是对他们说的,虽然他们不想太不道义,可听说的对方有脱身的办法,又惊叹他的强大,便拉着还没死全的三四个人离开了。路上回见了世航大师,于是加上小书虫,六个人抄着一条隐秘的小道,离开。
死啦死啦他们在东岸栖息,放下那些书,由烦啦的父亲在清点——其他人几乎觉得那些书是沾着血债的——同时还要把露出水面的绳索弄松,让它再沉入江底。
烦啦父亲又高兴起来了,让看到这幕的烦啦真希望他看到这一路上的血肉横飞,可他就没怎么看到,或者就算看到也进不了他心里。
孟父高兴了,所以他玩着手杖,咏着诗句:“雅意老山林,每作山林趣。引领山林景,赋咏山林句。”
一直照顾他的郝兽医就只好向烦啦悄悄苦笑:“老爷子还做得一手好诗句啊。”
烦啦不屑:“做诗要力气的。他只有背书的力气。”
这时很多人都觉得饥肠雷鸣,大家各自掏着口袋,掏出一点已经被水泡了的饼干。烦啦看看疲惫而苍老的母亲,把饼干递给她。
烦啦:“妈妈……你怎么不拦着他?”
烦啦母亲:“拦着什么?”
烦啦:“每件事,每一件。”
烦啦母亲就答非所问:“你爹过得越来越难了。你怎么还这样子对他?”
听了话的烦啦没话,郝老头在后边推他,他看看郝兽医手上的食物——本地人的食物,一种黑乎乎的糍粑,他接过去。
郝兽医:“那些人给的……你知不知道他们名字?”
烦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点食物也给了自己母亲,然后走开,下意识地走向死啦死啦身边,那是为了方便自己父亲吃饭,一路上他都在用连目光都远离烦啦这样的幼稚方式,表示之前烦啦做出大孽不道的绝无可恕。
烦啦父亲忙于整理刚才泡湿的书籍,他的妻子则像喂孩子一样掰开了喂他。
两个人都老了,他们一生中从未有过感情,在老年时终于相濡以沫。但也老得再无关心外界的心力。
死啦死啦看到烦啦过来,就对在旁边坐着的他轻声嘲笑着:“不拿枪顶你爹了?你学会了什么?”
烦啦向着怒江而不是向他说:“什么也没学会。”
他们拉着个长而松散的队形,走在曾今做逃兵时曾走过的路上。一辆一辆的卡车从他们身边驶过。现在禅达有很多来往的军车,比任何时候都要多的车,坦克、牵引的大炮,它们把尘灰与泥土抛在他们这群人身上。
大家快散架了,在这几天里散掉的不光是他们的体力。
不辣忽然把枪一扔坐在地上,这回他是排头兵,他开始啜泣。
不辣:“我不想走啦。出来想发洋财,除了一身疤拉,毛也没找到。”
死啦死啦在他后边,所以踢了他一脚,后来的每个人从他身边走过时都踢了他一脚。
后来,在大家走远后,不辣瘸瘸拐拐跟在队伍后边。
这时一辆卡车停下,把正想回到前面队列的不辣拦住,将死啦死啦们挡在视线之外。车上跳下个何书光,以及几个荷枪实弹,表情上对炮灰团的人绝不友好的友军,然后一辆威利斯从卡车后抄了过来,把何书光们又拦在外围。
虞啸卿、唐基一他们的司机是张立宪,很大的谱,少校司机。
虞啸卿:“我瞧见我手上最不堪的一个团长,我疑心他已经投敌判国。”
大家很紧张,但死啦死啦脸上的苦笑让他们知道紧张也没得用的,死啦死啦把他的武器全卸了,烦啦很不幸的在他身边,就成了他家骡子。
死啦死啦:“绳子还是铐子?”
虞啸卿:“你喜欢哪个?”
死啦死啦就伸出一双手,他喜欢铐子。
但虞啸卿没理他,他上上下下审度着这群疲惫不堪的队列中的所有人,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残影的十七个手下还是丧门星不辣他们,都把自己收拾得还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