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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躺着的残影浑身一个机灵，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郝兽医。而如今的情形，如此的类似他死前的场景。可残影怎么阻止？命运轨迹如何强大亚古是知道的，他只能想办法将郝兽医领去一个单独的安全的地方，还不容易被炮弹砸中。可郝兽医如今的情况可能听他的吗？再说了，就算他残影把郝兽医绑起来，其他人，包括死啦死啦会看着他“发疯”。

其他人没有他的忧虑，烦啦探出半拉头。郝兽医扶着梯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上面的烦啦，可怜巴巴不是因为他想做出可怜样，而是他身上总有种让人看了就想哭的劲头，怪兮兮的。

郝兽医瞅着他问道：“我知道你在上头呢。”

烦啦不知道为什么，被老头的气息感染的没了玩笑的兴致，就道：“那你要不要上来，我这儿有酒有肉，一块儿吃？”

郝兽医在下面驻足，他没再抬头，只是看着身下地面：“鹅不要。”

烦啦诧异到忿恨，回头瞥了眼死啦死啦，又将目光放到死啦死啦过去的残影身上，这种气氛让他幽怨，低头嘀咕：“怎么都跟扎了美国大头针似地？”

郝兽医在下面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身上散发的气息烦啦感受的非常清楚：“烦啦，就，就是你一个人在上啊？”

烦啦回头看了眼死啦死啦，死啦死啦转过头摇了摇，于是烦啦回答：“就我一活人。”

郝兽医“哦”了声：“那你下来陪我走走唠唠行吗？”

烦啦懒的去，他侧躺着：“那你上来吧。”

郝兽医在下面回绝着：“我上得来吗？能不能劳你的跛腿陪我走走，这乱哄哄的到处都是人，得找个清静的地方。”

老头子说着就走开，佝偻而蹒跚，烦啦在屋顶上看了会那个背影。那么伶仃的个背影实在没法不让人着了魔似的跟着。

烦啦瞥了眼死啦死啦和残影，把杯子和罐头都在死啦死啦跟前放了，把叉子上罐头上竖插了，接着他对死啦死啦拜了一拜。“尘归尘，土归土，你老早死早投胎，南无阿弥多婆夜那啥的。”

然后烦啦爬下梯子。跟着郝兽医过去了。

残影看着天空上变化无常的云团，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对人叙述：“你就这么让郝兽医走了？！我说过很多遍，你们不听，所以我不会再多说什么。”

看着金瓶梅的死啦死啦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半死不活的口吻：“你说过什么了？我啥话都没听清。影子啊，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啥事都不懂的小孩子。”

“也许吧！不过，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和你说过一件事。”残影突然开口，“郝兽医若不是疯了，就可能会死。”

“……”死啦死啦的眼眸突然缩拢，“为什么？”

残影没在这上面给他解释，他用一种平淡却带着如同先知的口吻叙述：“我不知道。就像你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我们也得慢慢受着一样，我说了，郝兽医精神非常不对。他会有危险，可是你们，你们都不听，因为你们的心被一种叫命运的东西塞着，它让你，让你们瞎了，聋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进。我一直都希望像你那样，拥有巨大的感染力，阿译一直都在学你，可怎么都学不会。我一直都想学你，却总是没办法去学。郝兽医也是，一直为人治病，可就没一个能治好的，哪怕给配给了药，也多灾多难。”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郝兽医会死？为什么会死？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救他？”死啦死啦语气平淡，似乎至始至终，他都认为残影在和他说着严肃的玩笑。

死啦死啦看不到残影的脸，看不到他脸上的无奈。“命运！你真的这么强大吗？”他在心里感叹，无奈多过颓丧，改变，他已经告诫了花生米他们，让几人戒备在郝兽医以前经常去的地方的周围，一旦郝兽医出现在附近，就将他驱逐。

可是，若命运修正炮弹轨迹，先炸伤一个士兵，引得郝兽医过去后再将他炸死呢？

似乎，这是个无解的题目，除了将郝兽医带到战防区之外，否则，不可能改变这种结局。但是这个时候，残影突然想到了一个自己无法忽视的问题，那就是，引得死啦死啦再次雄起的，并非只是郝兽医，而是他们这些从缅甸一起回来的人之间的感情。

郝兽医走了还有迷龙、不辣、烦啦等等。

想到这些问题的残影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只是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