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俞生?!
男人乌发半拢,微皱着眉头,从门外大跨步进来,顺手合上了中还在滴着水的桐油伞,放在了墙脚。
他宽阔的肩膀上被雨水浸湿了一小块,眼睫前似乎还朦胧着淡淡的雾气。
男人是很冷的,不是肃杀的冷酷,是一种静默的苦寒,渊停山立,不苟訾笑,如用焦墨渴笔皴染出的奇崛苍拙的山石古松。奇崛不枯瘠,枯中润,刚中带柔。
张衍从微讶中慢慢回过神,心里腾地升起了股安心之感,旋即又是一阵茫然,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位俞生,他心里便总有些暖融融的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