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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朝纲初振 起内讧杨维垣反戈 听劾文魏忠贤惊心

,何时能见?黄宗羲暗自忍着泪水,随后送出寺来。李怀信早已上了马,扬鞭而去,话音远远传来,声音清晰可闻:“哥哥去了,门口的那锭银子权作你南归的盘缠。”

黄宗羲伫立北望,只见远山明净如洗,天高空阔,满地的荒草片片相连,直至远方,仿佛绵延到西北天际。李怀信和那匹胭脂马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还兀自怅然遥望,良久,才返身揣了银子,疾步跨出寺门。

魏忠贤遇刺虽说有惊无险,却也跌青了头面,自觉出入宫廷不够雅相,便告病在家将息调养,一连几日,跌撞处颜色渐淡,微留一些青红,正命几个侍女取了冷水冰敷,王朝用慌张进来道:“有旨意。”魏忠贤吃惊,双臂一振,便要起身,正好撞到侍女的身上,侍女收手不住,那冷水竟向他当头浇落,洒了一身,那侍女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魏忠贤气恼得哼了一声,也不及责罚,忙换了礼服,传旨太监已跨进门来,却是乾清宫管事太监赵本政。魏忠贤忙摆了香案,便要接旨,赵本政道:“魏上公,不必忙着接旨。万岁爷听说上公这几日身子不爽快,特命咱带了太医和御药过府慰问。只有口谕,没有草诏。”

魏忠贤跪下道:“万岁爷隆恩,总要谢的,怎可失了人臣礼数?”说罢,三拜到地。赵本政忙上前扶了,笑道:“万岁爷还说,若是看着上公见了好,身子康泰了,就请上公到宫里去一趟,好些折子要与上公商议。几日不见,万岁爷着实记挂着上公呢!”

“咱家这身子却也没什么打紧,偶染了些风寒,头晕眼花的,跌了一跤,歇了几日没有大碍了。万岁爷日理万机,竟还惦记着咱家,君恩似海,何以为报?这就随钦差入宫面圣。”魏忠贤感激道,又向赵本政道了乏,命人封了五十两金子给他,赵本政见他出手豪阔,暗里赞叹,笑嘻嘻地收了。

魏忠贤暗自揣摩不出何事召宣,心里惴惴地,便请赵本政先回宫复命,自己随后赶往宫里,赵本政答应着骑马走了。魏忠贤起轿上路,不住地焦虑,眼看入了皇城还理不清头绪,出了周身的大汗。忽听轿外的随从惊道:“哪里来的这许多金叶子,可是天上的菩萨大发慈悲了?”魏忠贤正觉诧异,轿帘掀动好似清风吹起一般,一个人倏然钻了进来。魏忠贤以为是前几日的刺客到了,便要叫喊,那人却道:“老魏,咱不能白贪了你的宅子,特来给你送个信。”

魏忠贤定神一看,见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徐应元,一颗心才落定下来,但见他一身儒服将面容严严地遮住,知他不想被人识破,将身子略一挪动,教他并肩坐了,笑道:“轿外的金叶子想是你徐爷阔手豪撒的。”

徐应元点头道:“闲话休提。咱不破费些,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得这顶大轿?”

“这几日宫里可曾出了什么大事?”

“你竟未听到什么消息?”

“咱家在家里养病,闭门不出,有耳朵也是摆设。”魏忠贤感到一种迟暮的凄凉,恍然有与世隔绝之感。

“万岁爷温旨准了崔呈秀归家丁忧守制。”

魏忠贤大吃一惊:“呈秀回家了?万岁爷早已批了不得苛求四字,怎么突然间会旧事重提?”

徐应元嘲笑道:“老魏,可还记得你提拔过的云南道御史杨什么?”

“可是杨维垣?”

“正是他上的本。”

“他怎么说?”

“都是些文绉绉的话语,咱也记不得原文了,说个大意吧!那杨维垣道崔呈秀与你大掌家王朝用交结甚密,以此攀你为靠山,排斥异己,卖官敛财。”

魏忠贤脸色青黄,恨恨道:“杨维垣这杀才早时何等巴结咱家,只因咱家未将河南道的肥缺与他,便衔愁含恨起来,真是狼子野心!这哪是什么弹劾呈秀,一盆污水分明将咱家一并泼了。万岁爷怎么说?”

“万岁爷批他率意轻诋,谁知他并不善罢,隔了三天,又上了一本。”

“这个该死的小人,反复无常,教人好恼!”

徐应元见魏忠贤格格地咬牙,不由笑道:“咬人的狗不叫,谁教你不赏他个肉骨头了。”

“咱家哪里顾得这些琐事?都交呈秀他们办了。”

徐应元脱口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这般文雅的词语经由他的嘴里说出,魏忠贤听得分外刺耳,心里暗暗赌起气来,颇有些自负道:“小小一招失误,离满盘皆输尚早呢!万岁爷又批了些什么话?”

“万岁爷说不得苛求,未便即罪,命崔呈秀静听处分。崔呈秀却耐不住性子了,再三上表谢罪求去,万岁爷慰留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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