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些扭曲、抽象的符号,看上去既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仪式的图腾。
“这些符号……”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困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不完全一样……很像……很像我们在之前几处发现的那些标记,还有……骨瓷茶具底部那个模糊的印记……”
沈青临也凑近细看,虽然光线昏暗,但他凭借着出色的夜视能力和记忆力,也能大致看清锁上的符号。确实,这些符号与他们一路追踪“骨瓷诅咒”以来,在不同地点发现的零星线索,有着惊人的相似性,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古老感。/x?i`n_k′a!n-s′h!u?w,u..*c^o,m_它们仿佛是一个个沉默的密码,串联起威廉家族、骨瓷诅咒以及这间废弃木屋的秘密。
!这个箱子里,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解开诅咒的关键,或许就锁在这个锈迹斑斑的箱子里。
“能打开吗?”阮白釉抬头望向沈青临,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侧脸轮廓,但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专注气息。
沈青临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检查着那把锁。锁孔被锈蚀堵塞了大半,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锈死。他尝试着轻轻转动锁身,纹丝不动。这把锁,恐怕用钥匙也未必能打开了,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钥匙。
但沈青临并没有放弃。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医,他不仅擅长解剖,对于各种精密的机械结构也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和耐心。许多复杂的案件现场,都需要他处理一些被破坏或锁死的装置。他从随身携带的勘察工具包里(幸好这个还在身上),取出几件细长的金属工具,像是一套精密的探针和撬棒。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指尖和耳畔。他将一根细长的探针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轻轻刮擦着里面的锈迹和灰尘。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他能清晰地听到探针刮擦金属的细微声响,感受到锁芯内部极其微小的结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壁龛被打开后,那令人窒息的哭声虽然消失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阮白釉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沈青临的动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扰到他。她的心悬在嗓子眼,既期待箱子被打开,又隐隐害怕里面会藏着什么更加恐怖的秘密。
沈青临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握着工具的手却稳如磐石。他的手指灵活地捻动着探针,时而轻挑,时而按压,时而转动。这不仅仅是技术活,更是一场耐心和直觉的较量。他在脑海中构建着锁芯的内部结构,感受着每一个细微的阻碍和弹跳。
“咔哒……”
又是一声轻响,比之前打开壁龛木板的声音更加清脆。
沈青临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他轻轻转动了另一根辅助的撬棒。
“吱呀——”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那沉重的黄铜锁扣,缓缓地向上弹开了。
开了!
阮白釉几乎要惊呼出声,但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巨大的惊喜和激动涌上心头,几乎冲散了之前的恐惧。
沈青临也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轻轻取下了那把沉重的、刻满诡异符号的挂锁。他将锁递给阮白釉,示意她收好,这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然后,他将手放在了箱盖上。入手处是冰冷的、带着裂纹的皮革和木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后的心理准备。箱子里会是什么?是揭开一切谜团的钥匙,还是潘多拉魔盒?
他不再犹豫,双手用力,缓缓掀开了箱盖。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尘土、霉味和某种奇异香料(像是檀香又混合着某种不知名的干花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两人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箱子内部铺着一层深紫色的绒布,但早已褪色,并且被虫蛀蚀得斑斑驳驳。箱子里摆放的东西并不多,最上面的是一本厚厚的、用深褐色硬牛皮包裹的账本。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账本取了出来。账本相当沉重,牛皮封面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干硬,边角处已经磨损,露出了里面泛黄的纸张。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烫金的、但已大部分剥落的家族徽章图案,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爪下抓着一串葡萄——这正是他们在调查中了解到的威廉家族的早期徽章!
阮白釉的心跳更快了。她凑近沈青临,两人借着微光,尝试翻开账本。纸张非常脆弱,边缘已经发黄变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