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永生或掌控他人的命运。”
除了日记,他们又在那几个小木盒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个盒子里装着几枚奇特的金属徽章,形状也是扭曲的凤凰。另一个盒子里是一些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三十、四十年代的服饰,背景似乎是上海的租界或是雾港的老街,但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几块颜色各异的矿石,以及一些干枯的、不知名的植物根茎,散发出那股混杂在空气中的特殊药材气味。
而在那些捆扎的文件中,他们发现了更令人震惊的内容。不仅仅是文物交易的记录,还有一份份详细的“祭品候选人”的资料,上面记录着她们的姓名、生辰八字、家庭背景、性格特点,甚至还有偷拍的照片。每一份资料都像是一份死亡判决书,冰冷而残酷。其中一份资料的末尾,赫然出现了“阮”姓,虽然名字不同,但那熟悉的面孔轮廓和记录的家族背景,让阮白釉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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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叠文件似乎是财务记录,显示出通过交易这些被诅咒的骨瓷和其他相关“艺术品”,这个神秘组织获得了惊人的财富,这些财富流向了世界各地,渗透到各个领域,构建起一个庞大的、隐藏在阴影中的利益网络。
他们甚至找到了一份关于“诅咒延续”的研究笔记。日记作者似乎并不满足于一次性的仪式,还在研究如何让诅咒的力量能够“传承”和“扩散”,甚至试图寻找控制诅咒反噬的方法。笔记中提到了“血脉”、“精神感应”、“轮回”等字眼,充满了神秘主义的色彩,却又带着某种病态的逻辑。
“原来……所谓的诅咒,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人为制造的、持续了近一个世纪的罪恶。”阮白釉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像是淬了火的钢,“他们利用别人的痛苦和生命来满足自己的贪婪和野心。”
沈青临合上那本令人作呕的日记,将其重新用绸缎包裹好。他看着眼前这些证据——日记、文件、照片、徽章……它们共同指向了一个庞大而邪恶的阴谋,一个以“骨瓷诅咒”为核心,牵扯了数代人恩怨情仇、跨越了近百年时光的黑暗网络。
“我们找到了。”沈青临的声音斩钉截铁,“这就是一切的源头。这本日记,这些文件,就是揭露他们罪行的铁证。”
之前的种种猜测、线索、牺牲,在这些确凿的证据面前,终于连成了一条清晰而令人战栗的线。殡仪馆的女尸,肋骨上的凤凰火纹,阮白釉的梦境,威廉·李的家族秘辛……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这个隐藏在历史阴影中的神秘组织和他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阮白釉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们必须把真相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要让那些逝去的灵魂得到安息,也要阻止他们继续作恶。”她的目光扫过那些记录着“祭品”资料的文件,充满了悲悯和愤怒。
沈青临将日记和最重要的几份文件小心地收进背包内层,紧挨着那把凤凰钥匙。其他的物品,他们暂时没有动,只是将保险箱重新关上,但没有锁死。这里面的东西太重要,也太危险,必须谨慎处理。
暗阁里依旧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手电筒光柱移动时带起的微尘。但此刻,这寂静不再是压抑,而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心中充满了找到真相的激动,更有面对这巨大邪恶的沉重和责任感。
他们知道,打开这个保险箱,只是揭开真相的第一步。日记的作者是谁?这个“凤凰社”现在是否依然存在?它的触角延伸到了哪里?那些流散出去的、被诅咒的骨瓷,又引发了多少悲剧?
无数的疑问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但他们心中却无比清晰——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有多少阻碍,他们都必须走下去。为了逝者,为了生者,也为了终结这跨越三代的诅咒。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他们将一起,把隐藏在雾港市霓虹光影之下的这片最深的黑暗,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们熄灭了手电筒,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暗阁,如同来时一样。但他们的内心,已经截然不同。沉重的秘密被揭开,化作了更沉重的使命。栖凤台外的夜色依旧深沉,远处的霓虹闪烁,勾勒出这座城市华丽而疏离的轮廓。而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下,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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