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临凝神细看,阮白釉的观察力一向敏锐。确实,其中几个红点标记的区域,正是他们之前调查中发现的,与那个神秘组织“信使”有所关联的地点,包括一些废弃的仓库、码头,甚至还有靠近华界的老城区。
这张地图,显然与“信使”组织,以及他们正在追查的“骨瓷诅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符号……”沈青临用手指轻轻拂去地图表面的一层薄灰,动作极为轻柔,生怕损坏这脆弱的纸张,“你看这些符号,除了凤凰纹,其他的似乎也并非随意标注。?萝?拉¢暁,说` -首`发!”他指着一个类似螺旋的标记,“这个符号,我好像在威廉的日记里见过类似的涂鸦,但他并没有解释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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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釉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冰凉而粗糙的羊皮纸。烛光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她仔细辨认着那些模糊的标记和地名,眉头微蹙:“这些地名很多都对不上号,可能是旧称,或者是他们内部使用的代号。”
“很有可能。”沈青临点头,“我们需要把这张地图记下来,或者……想办法带走。”他尝试着去触碰固定地图的图钉,但那图钉锈蚀得太厉害,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稍一用力,地图边缘的羊皮纸就发出了脆弱的撕裂声。
“别动,”阮白釉立刻阻止了他,“太脆弱了,强行取下来可能会毁掉。”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那跳跃的烛火,“光线太暗了,很多细节看不清楚。这蜡烛也快烧完了。”
的确,桌上的那截残烛已经燃烧过半,烛泪堆积,火苗越来越小,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旦失去这唯一的光源,他们在这漆黑的小屋里将寸步难行,更别说研究这张地图了。
沈青临迅速扫视了一下这个狭小的空间,希望能找到更多的光源或者有用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翻倒的木箱上,箱子旁边散落着一些东西,其中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他走过去,小心地将那个玻璃瓶捡了起来。瓶子不大,里面装着半瓶浑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煤油味。瓶口用一个软木塞塞着。
“煤油?”阮白釉也看到了,“也许能找到油灯?”
两人立刻分头在小屋里寻找起来。阮白釉首先在一个破抽屉里找到了一盒受潮的火柴,划了好几根才勉强点燃。而沈青临则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盏积满灰尘、但看起来还算完好的老式煤油灯。灯芯已经干枯发黑,但结构尚在。
沈青临小心地清理了一下煤油灯,将找到的煤油倒了一些进去,又将灯芯整理好。用阮白釉递过来的火柴点燃灯芯,调整了一下大小。
“呼——”
一团稳定而明亮的黄色火焰升腾起来,瞬间驱散了周围大部分的黑暗,将整个小屋照亮了不少。虽然光线依旧算不上充足,但比起刚才那摇曳的残烛,已经好了太多。煤油燃烧的气味也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有了更亮的光线,他们再次回到地图前。这一次,地图上的细节清晰了许多。那些墨线勾勒出的不仅仅是街道和区域,还有一些像是地下通道或者秘密路径的虚线标记。而那些红色的符号和地点,也显得更加清晰和诡异。
“你看这里,”沈青临指着地图中心偏左的一个区域,那里用红色的墨水画了一个相对复杂的图案,像是一座塔楼,又像是一个祭坛,周围环绕着一圈细小的符文,“这个地方被重点标记了,而且你看这些虚线,似乎都隐隐指向这个位置。”
阮白釉的目光顺着沈青临的手指看去,她仔细辨认着那个区域周围模糊的地名标识。“‘望……’后面这个字看不清了,被污渍盖住了。‘望什么里’?”她喃喃自语,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雾港市的旧地名。
沈青临也在思索。雾港市历史悠久,很多老街区的名字都经过了更改,或者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会不会是‘望江里’?”沈青临忽然说道,“我记得在档案馆查阅老地图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地名,是靠近以前英租界边缘的一个老弄堂,据说那里以前有很多……比较特别的建筑。”他没有明说,但阮白釉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那些与灰色地带甚至邪教仪式相关的场所。
阮白釉眼神一凛:“很有可能。而且这个位置……”她对比着脑海中的现代地图,“如果我没记错,现在那里应该是一片被废弃的工业区,或者……更早之前,那里好像有一座很有名的私人园林,后来荒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