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信使’活动的踪迹,可能指向‘望江里’的神秘标记……”沈青临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张地图,很可能就是‘信使’组织的行动路线图,或者……是与‘骨瓷诅咒’核心秘密相关的地点指引。”
他再次看向那个被重点标记的塔楼/祭坛图案,以及周围那些细小的符文。那些符文的风格,与铁门锁具上、以及那个金属“钥匙”上的纹路,隐隐有着某种联系,但更加复杂和诡异。
“这些符文……”阮白釉也注意到了,“看起来不像是任何一种已知的文字或符号体系。倒像是某种……仪式的标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作为法医,她接触过各种离奇的案件,但眼前这一切,似乎指向了某种更加古老和黑暗的力量。
沈青临沉默了片刻,煤油灯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跃。他知道,这张地图是他们目前找到的最关键的线索。它不仅连接了“信使”组织、骨瓷诅咒、威廉的日记,甚至可能指向诅咒的源头或是某种仪式的核心地点。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张地图的全部信息。”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特别是这个‘望江里’,还有这些符号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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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和笔,开始借着煤油灯的光线,仔细地临摹地图上的关键标记和路线。阮白釉则在一旁协助,凭借她惊人的记忆力,努力回忆和比对着雾港市不同时期的地图信息,试图解读那些模糊的地名和区域。
时间在寂静的小屋中缓缓流逝,只有煤油灯燃烧的“滋滋”声和两人偶尔低语交流的声音。外面的世界依旧沉寂得可怕,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维度。
就在沈青临将最后一个关键符号描摹下来的时候,他的笔尖微微一顿。他注意到,在地图的最下方,靠近破损的边缘,有一行极其细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文字。那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由扭曲的线条组成的文字。
“这是什么?”他指给阮白釉看。
阮白釉凑近,仔细辨认了许久,才不太确定地说道:“这……看起来有点像……某种古老的拉丁文变体?或者是炼金术士使用的符号?”她对语言学和符号学也有一定的涉猎,但这种文字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也许……和威廉有关?”沈青临想起了威廉·阿什福德那本充满秘密的日记。威廉作为英国人,接触过欧洲的古老文化和神秘学知识,并非不可能。
这行神秘的文字,如同在解开谜团的道路上又设置了一道新的关卡。它意味着什么?是警告?是咒语?还是解开地图秘密的关键?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这行文字也临摹了下来。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行文字,以及那个被重点标记的“望江里”,将是他们下一步调查的关键方向。
蜡烛早已熄灭,煤油灯里的煤油也消耗了大半。小屋内的空气因为长时间的封闭和煤油燃烧而变得有些浑浊。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沈青临合上记事本,看了一眼那扇依旧敞开的铁门,“外面的情况不明,这里也未必安全。”
阮白釉点点头,她也感到了此地不宜久留。虽然找到了重要的线索,但潜藏的危机感始终萦绕在心头。
就在他们准备熄灭煤油灯,离开这间神秘小屋的时候,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抓挠墙壁的声音,突兀地从他们身后传来。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猛地回过头去!
煤油灯的光芒下,小屋的阴影仿佛活了过来,在斑驳的墙壁上扭曲、蠕动。而那抓挠声,似乎是从……地图背后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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