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诅咒。而阮白釉的家族先祖,显然是在试图阻止,却最终失败,并被迫成为了契约的一部分。
“看那里。”沈青临的手电光柱移向壁画的一角。在描绘契约形成的那一幕中,那位东方女子的脚下,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白色瓷片,瓷片上隐约可见血红色的凤凰纹样。
“骨瓷……”阮白釉失神地低语。原来,骨瓷从一开始就与这个诅咒紧密相连。
他们继续看下去,后面的壁画描绘了诅咒生效后的种种惨状,以及威廉带着满足而扭曲的笑容离开的场景。最后几幅壁画则变得模糊不清,似乎被人为破坏过,又像是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辨认。
整个大厅的壁画,就像一部无声的史诗,残酷而直白地展露了百年前那段被尘封的真相。阮白釉只觉得浑身发冷,那股深植于血脉中的诅咒之力,此刻仿佛也在这冰冷的环境与壁画的刺激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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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壁画……是谁画的?是威廉的人,还是……”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
“更像是……某种记录,或者警示。”沈青临沉吟道,“而且,你看这壁画的风格,既有西方的写实,又有东方的写意,仿佛是两种文化在碰撞中融合,又在绝望中分裂。”
就在这时,阮白釉手中的青铜铃铛突然剧烈地振动起来,发出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叮铃铃”声。这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沈青临立刻警觉起来。
阮白釉也吃了一惊,她低头看向掌心的铃铛,只见那铃铛上的古老纹路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而铃铛震动的方向,正指向那幅描绘着她先祖被迫参与契约的壁画!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们快步走到那幅壁画前。手电光下,壁画中那位东方先祖的形象栩栩如生,她那双充满痛苦与决绝的眼眸,仿佛正穿越时空,凝视着他们。
阮白釉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壁画中先祖的脸庞。她的指尖,轻轻落在了先祖那只被迫伸向邪恶器物的手上。
就在她的指尖与壁画接触的刹那——
“咔——咔嚓——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机括摩擦声突然从墙壁内部传来,紧接着,他们脚下的石板地面猛地一震!那幅巨大的壁画,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并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个深邃幽暗的通道!
一股比先前更加阴冷、更加古老的气息,从通道内喷涌而出,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低语,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哭嚎。
沈青临一把将阮白釉拉到自己身后,手电光柱毫不犹豫地射入那漆黑的通道。光线所及,只能看到向下延伸的、粗糙的石阶,以及两侧同样布满壁画的墙壁,但这些壁画的风格更加原始和诡异。
“看来,真正的秘密,还藏在更深处。”沈青临的声音低沉,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探究的光芒。
阮白釉紧了紧握着青铜铃铛的手,铃铛的震动在通道出现后反而平息了下来,但那微弱的金光依旧萦绕不散,仿佛在指引着方向。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惧与激荡,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们进去。”
新的考验,已然降临。这壁画之后隐藏的通道,又将引领他们走向怎样的真相与险境?一切,仍是未知。但他们知道,这扇门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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