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梨花木书案横亘在房间中央,案几上散落着泛黄的古籍拓片、毛笔砚台,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青铜或玉石小件。
“坐吧,”秦教授指了指书案对面的两张太师椅,自己则在书案后坐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们,“说吧,什么符号让你们找到了我这里?”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却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阮白釉深吸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取出了那几张描摹着诡异符号的纸张,以及骨瓷孩童摆件的照片,轻轻推到了秦教授面前。“秦教授,就是这些符号,以及这座摆件上描绘的建筑。我们查阅了许多资料,都找不到它们的出处。$?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秦教授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在触及那些符号的瞬间,骤然紧缩!他拿起纸张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指尖因用力而有些发白。他凑近了仔细端详,鼻翼翕动,仿佛能从那墨迹中嗅到什么。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脸色也由最初的平静转为惊愕,随即是深深的忌惮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那种恐惧,并非源于对未知的困惑,而是源于对已知事物的深深畏惧。“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秦教授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他那锐利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惊疑不定,紧紧地盯着阮白釉和沈青临,仿佛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什么答案。阮白釉和沈青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秦教授的反应,无疑证实了这些符号的非同寻常。“是我们无意中得到的一件骨瓷摆件上的,”沈青临沉声回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们怀疑它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关。”秦教授的目光在摆件照片和符号图样之间来回逡巡,脸上的神情愈发复杂。他摘下眼镜,用指腹用力地按压着眉心,似乎在极力平复内心的震动。良久,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疲惫:“果然……果然是它们……”“它们?”阮白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秦教授,您认识这些符号?”秦教授重新戴上眼镜,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恐惧,也有一丝深深的无奈。他沉默了许久,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反衬出此地的寂静。 “罢了,罢了……”秦教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沙哑,“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这些符号,还有这座建筑的样式,都指向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甚至被刻意抹去痕迹的神秘组织。”“什么组织?”沈青临追问道,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正触及一个极其危险的秘密核心。“没有确切的名字流传下来,或者说,他们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禁忌,知晓者寥寥无几,且大多讳莫如深。”秦教授的眼神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某些不愿回忆的景象,“根据一些残存的古籍和秘闻记载,这个组织大约在数百年前就已存在,他们痴迷于骨瓷中蕴藏的某种……‘力量’。”“力量?”阮白釉心中一动,想到了那套会渗出暗红色液体的骨瓷茶具,以及威廉家族世代相传的诅咒。“是的,力量。”秦教授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他们认为骨瓷,尤其是以特殊方式烧制、承载过特殊‘记忆’的骨瓷,是沟通阴阳、甚至掌控生死的媒介。为此,他们进行过许多骇人听闻的禁忌实验,试图将人的魂灵、记忆,乃至生命力,封印或转移到骨瓷之中。”阮白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将魂灵封印于骨瓷?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却又与他们之前遇到的“骨瓷诅咒”以及克隆祭品的发现隐隐呼应。难道威廉家族的诅咒,竟与这个神秘组织有关?“那座建筑呢?”沈青临指着照片上的尖顶建筑问道。“那座建筑的样式,”秦教授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照片上,眼神复杂,“与古籍中记载的‘他们’一处重要的秘密祭坛或实验场非常相似。如果我没记错,古籍上模糊提及,这样的据点,在雾港市的偏远山区,确实存在过一处。”“雾港市的偏远山区?”阮白釉和沈青临交换了一个眼神。雾港市西郊,确实有一片人迹罕至的连绵群山,那里地形复杂,常年云雾缭绕,鲜少有人踏足。“秦教授,”阮白釉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地方。您能提供更具体的线索吗?”秦教授看着两人坚毅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孩子,我必须警告你们。那个组织行事诡秘,手段残忍,所涉之事皆充满诡异和凶险。凡是与他们扯上关系的,鲜有善终。你们若执意追查,无异于踏入深渊,甚至可能……万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