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担忧,那份源自久远记忆的恐惧再次浮现在他苍老的脸上。
沈青临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秦教授,我们明白其中的凶险。但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这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阮白釉也郑重地点头:“是的,这不仅关乎我们自己,可能还牵连着更多无辜的人。我们不能因为危险而退缩。”她想到了那些无辜死去的克隆体,想到了威廉家族世代承受的苦难,更想到了自己和沈青临与这诅咒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都必须走下去。秦教授凝视着他们良久,从他们年轻而坚定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他缓缓从书案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扁平物件,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份极其残破泛黄的羊皮纸地图的摹本。“这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一份残缺手绘地图的摹本,上面标记的一些符号,与你们带来的这些有些相似。我曾怀疑它与那个组织有关,但一直未能破解。”他将摹本推向两人,“或许对你们有些用处。但切记,万事小心,雾港西山……自古便有诸多不祥的传说。”“多谢秦教授!”阮白釉郑重地接过地图摹本,心中充满了感激。告别了秦教授,两人再次回到了雾港市喧嚣的街道。头顶是交错的空中轨道和闪烁的全息广告,脚下是湿滑的街道倒映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然而此刻,那些曾经熟悉的霓虹与光影,在他们眼中却多了一层诡谲的意味,仿佛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之下,潜藏着更深邃、更古老的黑暗。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准备了前往山区的装备。一辆性能强劲的越野车,急救用品,攀登工具,以及足够的食物和水。当越野车驶离了繁华的市区,逐渐向着雾港市西郊的群山进发。道路越来越崎岖,两旁的景物也从鳞次栉比的高楼变成了茂密的林木和连绵起伏的山峦。天空也逐渐阴沉下来,浓厚的云层像是铅块般压在头顶,山间开始弥漫起潮湿的雾气,能见度越来越低,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与身后的文明世界隔离开来。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引擎的低吼和轮胎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阮白釉握着秦教授给的地图摹本,指尖有些冰凉。那份地图非常简陋,只有一些模糊的山形轮廓和几个意义不明的标记,但其中一个标记,与骨瓷孩童摆件上建筑旁边的某个符号惊人地相似。沈青临则专注地驾驶着车辆,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被雾气笼罩的道路,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坚毅。他们都清楚,此行凶险异常。那个被遗忘的组织,那些禁忌的实验,以及骨瓷背后隐藏的神秘力量,每一样都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但他们心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探寻真相的执着和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越野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几乎化为实质,将天地都染成一片混沌的灰白。林木在雾中变得影影绰绰,如同鬼魅般张牙舞爪。空气中充满了腐殖质和湿土的气息,冰冷而潮湿,吸入肺中都带着一股寒意。当越野车在一处被rown藤蔓几乎掩盖的残破石碑前停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石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借着车灯的光芒,阮白釉隐约可以看出一个古老的标记,与秦教授资料中某个符号的边缘轮廓有几分相似,也与地图摹本上的一个关键标记吻合。前方,是幽深的山林,雾气更浓,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张开了无形的大口。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亡魂的低泣。那座神秘的古老建筑,以及它所隐藏的关于骨瓷诅咒的秘密,就在这片未知的黑暗之中,等待着他们。阮白釉与沈青临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难以想象的凶险,但他们别无选择,也绝不会退缩。沈青临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阮白釉的手,掌心的温暖传递着无言的力量。“我们走。”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山林的死寂。两人推开车门,踏入了这片被迷雾与黑暗笼罩的未知之地。新的风暴,已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