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软软地向后倒去!
“小心!” 涵婓惊呼出声,身体的本能快过了大脑的戒备。他一个箭步上前,在洛红衣即将摔倒在地时,险之又险地扶住了她。
入手处一片冰凉柔软,带着淡淡的血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香。洛红衣的身体轻得惊人,仿佛没有重量,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弱,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脆弱地颤抖着。
“毒…发作了…” 她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腰…腰带…内侧…紫色锦囊…里面…有…‘九花玉露’…”
涵婓此刻哪还顾得上什么戒备和怀疑。医者仁心加上对方“赠药”的举动,让他下意识地将她当成了需要救助的伤者。他小心翼翼地将洛红衣平放在相对干燥的地面,手指有些颤抖地探向她纤细腰肢间的束带。
触手冰凉丝滑。他屏住呼吸,强压下心中的一丝异样,摸索着找到了一个硬硬的、小小的锦囊。抽出来,果然是一个绣着精致缠枝莲纹的紫色小锦囊。
就在涵婓全神贯注于寻找解药,心神因怀中女子的脆弱而出现一丝松懈的刹那——
洞外,那轮被暗红云气笼罩的“月亮”,恰好移动到一个诡异的角度。一道浓稠如血、妖异无比的月光,如同探照灯般,不偏不倚地穿透狭窄的岩隙,精准地照射在涵婓和洛红衣的身上!
整个岩洞瞬间被染上了一层粘稠、诡异、令人心悸的血色!仿佛置身于一片凝固的血海之中!
被这血光笼罩的瞬间,涵婓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瞬间侵入四肢百骸,体内的灵力流转都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而原本“昏迷”的洛红衣,那双紧闭的红宝石眼眸,在血光映照下,倏然睁开!
眼底深处,没有痛苦,没有虚弱,只有一片冰冷漠然的算计,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
时机,完美!
洛红衣一直按在左肩下方伤口处的手指,闪电般抬起!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如牛毛、通体晶莹剔透、内部却仿佛有粘稠血液在缓缓流动的奇异“金针”!
这根本不是什么金针!而是一种由纯粹精血高度凝练、压缩而成的能量体!正是血灵宫秘传的种蛊媒介——**“噬心血引”**!
“呃…你…!” 涵婓的惊骇才刚刚涌上喉头,洛红衣的动作已经完成!
她快如鬼魅的手指,带着血引,精准无比地点在涵婓胸前膻中穴的位置!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触碰,却又带着无可抗拒的穿透力!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根血引如同活物般,瞬间没入涵婓的皮肤,消失不见!
没有剧痛,只有一股冰寒彻骨、又带着诡异灼热的异种能量,如同一条滑腻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经脉,无视他灵体的本能抵抗,以惊人的速度钻向他的心脏深处!
涵婓的身体瞬间僵直!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绝美却冰冷如霜的脸庞。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他惊骇欲绝的表情,也映照出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歉意?
“你…血灵宫…” 涵婓想怒吼,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那股侵入的冰寒能量和洞外血月的诡异光芒双重压制,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洛红衣一击得手,并未继续攻击,反而迅速抽身后退,拉开了距离。她脸上的虚弱和苍白如同潮水般褪去,虽然肩头的伤口依旧存在,但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沉凝而危险,如同出鞘的利刃。她站在血月光芒的边缘,红衣猎猎,眼神复杂地看着动弹不得的涵婓。
“对不起。” 她朱唇轻启,声音恢复了清冷,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噬心血蛊,每月朔月,需以宿主心血为引,否则蛊虫反噬,蚀心裂魂,痛苦万倍。这是宫主之命,我…身不由己。”
涵婓的心沉入了万丈冰窟!噬心血蛊!每月朔月饮血!他终于明白了帝君兽那句“尤其是血灵宫”的含义!这恶毒的女人!这该死的血灵宫!他所有的戒备,所有的犹豫,在对方精湛的演技和这诡异的血月之下,都成了致命的破绽!他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的大意!
他想催动刚刚觉醒的先天灵体之力,想唤醒体内沉睡的帝君兽,想将眼前这个蛇蝎女人撕碎!但那股侵入心脉的冰寒能量,如同最坚固的枷锁,牢牢禁锢着他的力量和精神,甚至让他连愤怒的意念都变得迟缓模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那条“毒蛇”在他心脏附近盘踞下来,贪婪地汲取着他磅礴的生命本源气息,并留下一个冰冷恶毒的烙印。
洛红衣看着涵婓眼中燃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