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的冬天,在美国百慕达有一个高级学者的研究会(American Learned Society)要举办一个中国古典文学的会议,那时美国所注重的还是中国的古典文学。,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海陶玮先生就把我的名字提出去了,让我参加这个会议。那时我已经如约去了密西根州立大学,我与海陶玮先生约好先从密西根飞到康桥,就是哈佛的所在地,然后跟海陶玮先生一起去百慕达开会。不过到会期近时,康桥下了大雪,我就没有去康桥,直接从密西根飞到了百慕达。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北美的学术活动,结识了一些北美汉学界的同仁,我提交的论文就是海先生帮我翻译的《论吴文英词》。
这一年我的《杜甫〈秋兴八首〉集说》刚刚出版,我到哈佛去的时候带了几本,送给了当时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高友工教授和在哈佛大学任教的梅祖麟教授每人一本。高友工是研究中国文学的,梅祖麟是研究语言学的,他们看到我这本书以后不久,两个人就合作写了一篇《分析杜甫的〈秋兴八首〉——试从语言结构入手作文学批评》(Tu Fu's Autumn Meditation:An Exercise in Linguistic Criticism)的论文,发表在《哈佛大学亚洲研究学报》上。`优-品~晓_说/徃\ *首`发!在《杜甫〈秋兴八首〉集说》中,我汇集了很多家对杜甫《秋兴八首》的各种注释、各种批评、各种解说。高友工和梅祖麟两位先生就用西方语言学理论,把这些注释、批评做了仔细的分析,这篇论文现在成了西方用英文讲中国诗很有名的文章。后来我到天津南开大学教书时,还把这篇论文作为教材给学生讲过。当时班上有个学生叫李跃进,把它翻译成中文,名为《唐诗的魅力》,交给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我们班上曾经有一个越南学生叫黎时宾,有一年他回来时告诉我,他在越南看到了翻译成越南文的《唐诗的魅力》,我真的没想到这本书居然流传到越南了。
当我初到哈佛不久的暑假,高友工教授在佛蒙特(Vermont)办了一个中国文学的暑期班,叫我去讲古典诗词。所以我在美国第一次讲课不是在哈佛,也不是在密西根,而是在这个暑期班上。这次去佛蒙特讲课,是我早年教过的一个学生英惠奇开车带我和两个女儿去的,她是我1950年在台南光华女中教过的学生,对我们母女一直非常好,直到现在对我女儿和我的外孙女们也很好,因为我教她时小女儿还没有出生,她是看着我小女儿出生和长大的。!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1966年她开车送我们去佛蒙特的时候,已经是8月下旬了,路上的很多树叶都开始变红了。我以前是在北京香山看过红叶的,而我在台湾一住就是很多年,台湾是亚热带,春夏秋冬四季不是那么鲜明。所以很久很久没有看到红叶了。这次看到红叶就很兴奋。所以后来写过“眼前节物如相识,梦里乡关路正赊”的句子。
二、密西根州立大学
两个月的暑假很短,一下子就过去了。赶在密西根州立大学开学之前,9月初我就带着两个女儿到了密西根。临行前,海先生与我说定了明年暑期再返回哈佛。
到了密西根就住在密西根州立大学为我们安排的宿舍楼里。刚到的时候,办理所有的手续,包括搬行李都是我一个人。因为太忙了,不小心我把脚扭伤了,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两个女儿的入学手续不能耽误,所以根本不能休息。说来也奇怪,穿平底鞋一走就疼得不得了,我就试着穿上高跟鞋,反而好得多。我将就着把最初的手续办好了,两个女儿也都如期进了密西根的一所中学读书。
我的大女儿各门功课都很好,而且是均衡发展,数学、国文、英文成绩都很好。她小的时候,我曾告诉她,作文主要是要有你自己的东西,要写你的感情、你的观察,写你所看见的、所感受到的。所以她的作文也不错,当年在台湾她的国文老师很喜欢她。那时考高中也是一件很紧张的事情,入学考试都是在夏天。两个女儿考试都是我亲自陪着她们到考场,给她们准备好饮料和食品在外边等着。她们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我从来不问考得如何,恐怕给她们增加压力。我只是给她们扇扇子,照顾她们喝水。结果还不错,我大女儿考上了台北最好的一所女子高中北一女。
我们来密西根这一年大女儿正在念高三,只念了一年,就拿到了密西根州立大学的奖学金,可以免费上大学。当地的报纸还发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