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恨天无柱恨地无环的强人,只想自己所想的天才。您和我丈夫都好像从日本来的精英,头几十年可以为了扶助他们的中国兄长而殇,后几十年可以为了保持他们欺凌弱小的权力而死。你们是那种交合刚毕就互相啮食的毒蛛,你们为了理想要凌驾众生,为了凌驾众生再把理想当作肥料,你们是林子里的霸王树,你们生长的地方连灌木都长不出来。”
烦啦兽医他们无法不哑然地看着死啦死啦在一个女人面前面红耳赤,他很想走,可走了对他更是无法认可的失败,大家几乎不知道该同情或是幸灾乐祸。
康丫瞥了眼迷龙,有瞧了下残影,开口,因为胜在麻木,“团座,迷龙说……”
死啦死啦烦燥地挥了挥手,让康丫住了嘴,现在连康丫都意识到这从未有过的烦躁。
“你叫残影?”她转头看着残影,在他点头中不愠不火地继续说,“本来,我是想葬了公公再把雷宝儿安顿好了就去寻死的,现在不会了,我得对得起这样……一份聘礼。”
所有人愕然地看着她,连残影也是,他眼中流露的惊恐,似乎担心手里捧着的火苗在厉风中忽然熄灭。
死啦死啦在烦燥中忽然猛烈地挥手,“放啦放啦!”
烦啦们哑然地看着他,死啦死啦瞧也不瞧在他眼前恭立的下属们,他挥着他的手出去,“还围着干什么,散开。”
刚才小死忠们因为无法开枪,所以就团团围在周围,似乎一旦死啦死啦遭遇不测,他们就上去将残影碾碎。
残影拉着上官戒慈的手,上前一步低头在她肩上,轻声说:“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上官戒慈看着雷宝儿,摇了摇头。
“嘿,死啦死啦,我呢?我呢!以后我都听你的,真的。”迷龙看到死啦死啦放了残影,可自己还被人绑着立即急了。
残影在死啦死啦表态前说道:“团座,他也是和我们一路打出来的弟兄,只是脑袋被驴踢了,我会让他变成原来模样。另外……”
他转身来到死啦死啦身前,对着这个刚刚还被自己用飞到顶在脖子上的军官说:“过江后,我如果还在你的部队,不管上头给你们什么,只要给我时间,保证每个月一个营的伙食。”
死啦死啦就这样看着他,残影再次立正并且敬了个礼,又加了句,“听团座调遣。”
此时,这儿的人都听到了炮击,死啦死啦凝神细听,“七五山炮。拢算下来他们炮兵离我们还八公里,步兵大概就两三公里。”
他心不在焉地抹了抹还站在他旁边的上官戒慈身旁的雷宝儿的脑袋,于是被雷宝儿踢了一脚,他的亲近和雷宝儿的反击都被他当空气一样漠视了,他转了个圈,环顾四周众人,所有人都散开。
“拢队!走人!”死啦死啦提高嗓门叫道。
于是大家开始整队,拖拖拉拉,但在恢复队形。
“哪部分的?不用报!跑散了的全给老子归置进来!”死啦死啦踢着与他们平行前进的一小队散兵游勇,把那队沉默寡言的家伙也踢进了他的队伍。
残影依然拉着车,现在是下坡,他在车后控制速度,蛇屁股等人则控制方向,让周围的人不得不注意的是骑在残影脖子上的雷宝儿。
迷龙被解开后,他车上的东西就让残影分了些,给那些肚子饿的好久没进食的家伙。
把那队沉默寡言的家伙们踢进队伍后,死啦死啦就又开始倒行了,在下山时这真是难上加难,但那家伙就是那么干。
“一!一二一!左!左右左!走啦走啦!残影我整死你,你那崽子一脚踢得我现在还痛,这脚力还用人抱吗?交给你老婆!还有你迷龙,你干什么的?你在我这队里是干什么的?”
残影把雷宝儿放下,交给上官戒慈。
曾经属于迷龙的机枪被从一个小年青的肩上摘下来,死啦死啦用它把迷龙砸了个满怀。
“郝兽医你给我走队中间!拿破仑说让驴子和学者走队伍中间,你都会针灸了你当然就是学者!孟烦了你抓块石头干什么?我脖子上扛的这玩意儿就叫脑袋,伸给你你敢拍吗?”
于是烦啦扔了那块石头,看它顺着山势滚下去。
“烦啦,你笑什么?”那厮问烦啦。
烦啦连忙绷掉脸上半个几乎有点儿灿烂的笑容,“王八羔子才笑了!”
所有人都在前进。
残影在路上让简和安德鲁给自己和老婆拍了张照片,他依然和两个美国飞行员聊着怎么才能驾驶飞机,对面二人仍然觉得没有飞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