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跑步。
之前光鲜的到这儿,如今失落的回去。看起来就像个和初恋情人约会,最后发现被人放鸽子的纯情处男。
“怎么了,看起来一副衰爷的模样。”残影看着他说。
阿译愣了愣,接着摇摇头,“没,没什么,噢对了。影子啊,上次唐副师座说,你也要多去见见他。下回我们两个一起去吧!”
“行。看来,唐副师座不在了。”
要是别人,阿译肯定会极力否认,可面对的残影,一个在他心中,比烦啦更靠近他的人,“呃,听说去军里了。你今天,回来的也很快嘛?”
残影瞅见了对方脸上带着的一点猥琐,一头撞了上去,“老子只是回去检查东西,而且还是跑着过来的。切,跟你说个屁啊。”
阿译尴尬的笑了笑,“喔,那个没什么,我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嗳,你什么东西都没带啊。”他这时才发现,每次回家都会带些东西回来的残影此刻是一身轻装。
残影耸耸肩:“为什么每次我都会要给你们这帮乌龟网吧蛋子带东西,我又不欠着你们。诶阿译,下次去见唐副师座,让他点名给我一个独立营。成吗?”
阿译显得很为难,“这个你跟他去说啦。而且我觉得吧,不太可能。”
残影:“你怎么这么磨叽呢。你只要和唐基说完这话就得了,唐基同不同意是另外的事儿。嗳,礼品我可是带全了,药效远超之前给他和陈主任的。对了,你跟陈主任有过联系吗?我寄过去不少东西,可那老小子踏吗一点回应都没有。干吃饭的白眼狼,真踏吗*蛋!”
对残影粗鲁的言辞,阿译很不适应,但他既然能适应迷龙那样的大老粗,自然能轻松适应难得讲出粗话的残影。
两人又一次与那些搬运整座学校甚至城市的蚂蚁擦肩而过,这次是整整的一个小队,但残影和阿译已经可以成功地混迹一群大字不识的白丁之中了。
阿译看着这群人,引出话题,“前边好像又打败了,败下来那么多学生。”
“就算他们把房子背出来啦,做蜗牛能救国吗?”
“我们好像也没能救国……你怎么做?你应该也是学生……我们以前也是学生。”
“闭嘴。”残影说。他能记得自己在第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他还不是穿越者,死了也就死了,安息,升入天堂,坠入地狱,总之有个归属。可是现在,灵魂永不安宁,被一个叫命运的家伙不断摆弄。
很多人大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真能如此,至少对他,对穿越者来说,命运天定,自己要争,不,不是自己要争,而是自己的欲望要去争。命运,早就计算好了。
残影的声音很冷,于是阿译只叹息了一声。叹息到颤栗。
他们两个人走出禅达。
残影走在前头,阿译默默地随在其后。
烦啦和阿译,很多时候,他们俩一直在遇到最大的刺激。
阿译在奚落中活下来的绝招是对着子须乌有说有,烦啦的自保方式是管它有没有。一概说没有,这样下去。阿译终将在烦啦的恶语中忍无可忍地成为一只刺猬,最后他们成了扎成一团的两只刺猬。
残影用自己的强势撇开所有,只对着有限几人流露温情,生、死,未来,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说这种话的时候他们都知道,每多走一步,自己心里的刺就又抖擞一分。
这时,祭旗坡上,烦啦神气活现地敲打着满汉的盔,让对方经常要提一下然后又遮往了视线的盔。他在打击新丁们士气兼之散布谣言“挨过枪吗?”烦啦扔着一发七九二子弹玩儿。
满汉摇摇头,“没有。”
“——通——”烦啦突然发出声音,同时将手指着满汉的胸口,后者忍不住坐倒在地上。烦啦给另一边的泥蛋看了下那发七九二子弹,“你当打在你身上的,还是这么大个儿?”
烦啦坐下,把那发子弹快速杵在旁边站着的泥蛋胸口。泥蛋震了一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吓尿了,别想躲,躲不开。这东西要真打出去了,比声的速度快两倍呢。子弹,它要是打到人身上,那先得把肉和皮都撕开了,然后您这心肝肺肚胃肾全给撕开了,‘呼’地这么一下,它出去了,带走您老哥身上一大片。想合上,合不上。全都给您撕烂了。这还算好的,这样打到骨头上,您就听吧,‘唐’又是一声。这子弹就在您这腔子里面乱转,自己开出一条道。”
烦啦的话吸引了周围许多新丁,他们慢慢的朝这儿聚拢,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