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留下点什么,让你们知道‘忍者’是什么东西。”
残影分出了个影分身,盘坐在那里的他看着自己的分身,对他说:“你看着办吧。让他们长点记性。”
分身看了残影一眼,颔首:“我会的。而且,要是能领悟飞雷神之术,你就可以去东边的战场对付驻印军和日军了,哈哈,得给那些西方国家一个惊喜。”
“我知道。你去吧!”残影闭起眼睛,专心吸收起灵魂能量来。只是炮弹的爆炸总时不时的影响到他,让他一阵恼火。
影分身离开,面对隔江中国人的那面山头,他们看着不断被炮火洗礼的日军防区,每个指挥官都很诧异——这都几分钟打下来了,日军居然毫无动静,连反击都没出现。
他们正打算将消息报告给军里,或者再派个敢死队过去看看情况,就看到怒江江水流势一变,然后轰隆一声澎湃着朝天空冲去。
“……水遁·擎天柱之术!”
整条怒江都在残影的忍术下发生变动,不管是上游的水还是下游的水,在这股力量下飞速聚集,变成一根冲天而起的水柱。
它不断上升,不断上升,来到四百米高处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球,而此刻的水柱也有五十米宽。
然后,在所有人惊诧地目光中,巨大的圆球朝他们冲来。
“啊?!不——”
“救命!!”
“快抓住东西,别被水冲走!”
“笨蛋想死吗?别进防炮洞!!”
一切都没用,大量的水冲过去的时候,第一波就将那些人的肉体撞的稀烂,哪有人还有力气抓住东西。
炮兵阵地、机枪巢,什么东西都安静了,怒江两岸全部安静下来。
地面衍生到中国军队驻守区的聚魂大阵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正将那些死去的亡魂吸收,为残影提供能量。
残影已经无分正义了,对于自己攻击这个国家的人,毫无感觉,对于自己吸收他们的灵魂,同样一无所觉。在他看来,借着自己能在这里的最后日子,借着这个戏台子,他要让全世界,主要是美国人、苏联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完全超过你们想想的力量存在,这种力量就是人形核武器。
南天门上,死啦死啦他们看着远去的机群——或者更该叫它机组,因为就那么个小编队,卸货似地在一个安全高度上做了安全的水平投弹,它们实际上一直盘旋在云层里——扬长而去,硝烟还未尽,主堡里的人的亢奋劲已经过去,他们也已经看见日军从自己的工事里完好无损地出来,十五吨炸弹起的作用也许还比不过迷龙或者崔勇的一挺马克沁。
这鬼地方。
也得利与这样的地方,死啦死啦他们才能像膏药一药,贴在南天门上好死或者赖活下去了。
死啦死啦在通讯器材旁边,冷漠地回答着来自江那边的问话,看他那样冷漠可真是让人心痛。
“是,师座。……别说这,师座。”
不,站在死啦死啦身边的烦啦觉得他们更像被拍死了粘在肌肤上的蚊子尸体。
死啦死啦瞧着那门后来被蛇屁股挪过来挪过去的九二步炮,后来它就一直停在炮眼边了,对着正斜面——它还在随时准备为进攻的虞师提供支援。
看了好一会儿的死啦死啦对人指着那玩意:“把它调过来。”他又用手指了指永远洞开的大门:“对那边。”
炮口转向后,这门炮现在就只为大家的生存服务了。
站在后面的烦啦对他说:“我们没人要了。”
“我们没牵挂了。我们要无拘无束地为自己活着了。”死啦死啦提着枪。
那只是同一状态的两种说法,这样的说法只能令烦啦苦笑。
这时,死啦死啦突然对他:“旗呢?”
烦啦奇怪的看着他:“什么旗?”
死啦死啦说:“团旗。”
烦啦嗤笑着:“什么团旗?一个炮灰团有屁的团旗?”
死啦死啦没功夫和他玩这些:“得啦。拿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什么出来?”
死啦死啦就一脸叵测的表情看着烦啦:“得啦。你在意的,一直都很在意的。拿出来拿出来,你一直是个好副官,真高兴有你这么个好副官。”
被他说着,烦啦忽然很想哭,接着去抓起自己的背包,那东西很小。叠起来就是小小的一块,烦啦把那东西抽出来,摔在死啦死啦的手上。
死啦死啦将它展开了。